雲錦繡心口微酸,低聲開口。
此前宮離澈無論如何受傷,她的《醫訣》都起不到什麽作用,原是因力量體係差異所致。
“原來如此什麽?”月關隨口應著她,目光向遠處掃了一眼,接著凝眉,“似乎不太妙啊。”
雲錦繡一頓,亦抬頭向榮耀柱看去,卻見荒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那黑沉沉的顏色,幾乎要覆蓋榮耀柱上的光輝了。
“恥辱柱的怨氣是強大於榮耀柱上的正義的。”月關快速的將傷口包紮了一通,目光緊緊盯著那在黑霧中忽明忽暗的榮耀柱,神情微有些緊張。
雲錦繡蹙了蹙眉,卻是未話。
“人類本就是個奇怪的存在,換句話,人類才是真正的惡魔。”月關拿出幾張頗為詭異的符紙出來,那符紙呈血紅色,上麵有金色的符,像是活了一般,在緩緩流動。
“每個人,都是站在泥潭裏的跋涉者,如果有一個跋涉者踏出泥潭,踏向高峰,得到的不一定是讚美,還有可能是唾罵。都是跋涉者與隻有你不用再繼續跋涉,人們更喜歡前者。”月關邊在符紙上寫字,邊開口道。
這一點,雲錦繡深有體會。
月關寫好了字,而後抬手拍出,隻聽“噗噗噗”數聲,符紙瞬間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印記定在荒周圍,那些肆虐的黑氣瞬間向後縮了縮,榮耀柱重又散發出璀璨的光輝。
“為何你要保護這樣的人類。”雲錦繡淡淡開口。
既然這世道,如此不堪,如此肮髒與醜陋,這個人又為何抱著如此崇高的目標,去助紂為虐?
她不認為那樣的人類值得同情,就像這恥辱柱與榮耀柱,人們更喜歡做的是唾罵與詆毀,這樣的興致,甚至超越了對獲勝者的讚美,他們更喜歡落井下石,喜歡惡言相向,喜歡將自己內心的惡化成一柄利刃,去刺傷別饒身體。
這樣的世界,為何要去保護?
為什麽呢?
雲錦繡不解。
自她出生伊始,這個世界便向她敞開了通向地獄的大門,即便陽光燦爛,可她依然如同行走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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