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界,她很是熟悉,是澤的。
澤已經來到這後山了?
她視線向結界內往裏看去,卻見那結界內,還有一個結界。
她心裏一動,而後抬手敲了敲結界。
不過片刻,便見澤的身影出現在視野。
雲錦繡覺得麵前的結界緩緩散開,她這才身形一動,向裏麵的結界行去。
結界內的曼陀羅,開的妖冶,每一朵,都如泣血妖花一般,豔到極致。
雲錦繡卻來不及欣賞那些妖花,便快步的向澤走去,然經過那石凳石桌之時,她的步子又驀地頓住了,目光向那破敗的酒壺看去。
那一瞬,心髒像是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
她步子一動,走到那石桌前。
這酒壺,她認得的。
雲火構建地界之時,宮離澈常伴左右。
她在那兒忙碌,他便在那兒喝酒。
雲火記憶裏最深的,大約便是這個酒壺。
當時的雲火整日聞著酒香,卻也嘴饞,可宮離澈卻一次也給她喝。
她時常會覺得那狐狸忒也氣,一口酒都不給她喝。
可雲錦繡知道,他不給她喝,是怕她醉,他自始至終的知道,她酒量不怎麽好的。
雲錦繡突然便覺得胸腔裏湧出無盡的酸意來。
雲火也好,她也罷。
在她有記憶的回憶內,這世道相對薄情,過往的時候,也沒有幾個是真的待她好。
雲火凡事都講個情字,最後卻被情所傷。
雲錦繡不講情字,到最後卻依然被情所傷。
前前後後的,因的都是宮離澈一人。
可真真正正待她好的,其實也隻有宮離澈一人。
“在想什麽?”
身後,澤的聲音傳來。
雲錦繡看著那酒壺,微微搖頭。
澤是神,這世上之事,隻要他想知道的,大約都能知道。
可有的事情,他卻是不知的,就好比當年的雲火,在一回頭時,看到的都是宮離澈,都是那個讓她從厭煩到習慣的狐狸,那時,他的位置,便一點點的動搖了。
現在的自己,同樣不會告訴他,因那是她與宮離澈的事,是屬於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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