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哀怨地盯著自家小包子,她發現豆包根本沒看她一眼,而是用小手抓著野人夫君的衣擺,晃悠著。
期間,五福進來一次,見一家三口在一處,氣氛美好,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夫君,眼瞅著豆包也快周歲了,大名,咱們應該起好。”
李海棠壓下自己心裏的酸澀之感,這感覺真奇妙,明明都是最親近的人,還有點對比。
小包子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尤其是臨產的陣痛之感,她現在想起來還在打哆嗦。
自己的娃,突然對夫君親近了,按理說是好事,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失落感是哪來的。
“最近忙於戰事,對豆包疏忽了。”
蕭陵川摸了摸兒子的頭,冷硬的麵色柔和些許。
心裏卻在盤算豆包的名字,等一家人回到京城,他要帶著娘子和兒子到爹娘的墳塚前,灑一杯水酒,點燃香火,告訴他們,他很好。
一晃,豆包已經要十個月了,而且比很多小娃都要早慧。
對於兒子的成長細節,蕭陵川聽得很仔細,不放過分毫。
“是該起個大名。”
蕭陵川之前想了幾個,覺得不合適,大名必須文雅而響亮,還得有點鐵血的做派,畢竟是蕭家的後人。
夫妻倆商量,都不太滿意,暫時擱置下來。
“豆包。”
豆包聽說名字,皺眉頭,他已經有名字了,不需要別的名字。
李海棠翻了個白眼,豆包這個名字起的不太好,失誤了。
尤其是冬日裏,快要過年這一會兒,家家戶戶都要做豆包。
小包子聽見外麵有人喊,就從睡夢中驚醒,以為是在叫他。
“豆包,過來到娘這來,別總纏著你爹。”
李海棠張開雙臂,哄著自家兒子上鉤,“娘這裏有好吃的杏仁棒。”
杏仁棒是很細的一條,可以磨牙,但是她得在旁邊看著,怕小包子吃下去。
豆包糾結一番,最後杏仁棒沒有爹爹有魅力,他搖了搖頭。
李海棠咬牙切齒,父子這麽親密幹什麽?讓她覺得自己被冷落,要不,再生一個小閨女,閨女才是娘貼心的小棉襖。
蕭陵川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雖然這段時間,他早出晚歸,沒陪在豆包的身邊,但是父子血濃於水,兒子還是和自己親。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看到他,就想把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雙手奉上。
“爹!”
豆包會說的話還不是很多,基本就是幾個字,他已經爬到蕭陵川的腿上,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李海棠磕著瓜子,心裏卻想,哼,豆包還是和野人夫君親近,虧她累的要死要活帶了幾個月。
從現在開始,她撤手不管,讓沒經驗的蕭陵川體會下帶孩子的苦惱,她就在一旁看熱鬧。
“親!”
豆包突然地喊一聲,而後仰著頭,一臉期待地看他爹爹。
蕭陵川反應片刻,俯下身子,還不等他有動作,豆包抓著他的前襟,在蕭陵川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晶亮的口水印。
原來那聲“親”,是要親對方的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