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無聲的較量。
她扯下來,他又重新給她戴上。
來回了幾遍,兩人才安寧。
而圍巾最後的結局,是被邊沉妥協地放到了車座另一邊。
“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不值得你哭。”
他不像方才,冷靜下來,動作放軟了許多,語氣也跟著調低了下來。
連喬通紅著眼眸,水汪汪得直視起邊沉,好笑地質問起來。
“那你呢?你又是什麽好人?”
“我自然也不是。”邊沉很清楚也很坦然,指尖輕輕擦掉她眼下新的淚水。
聽到他這樣的回應,連喬不知該如何言語。
腦海裏閃過他早晨輕描淡寫自己曾經的樣子。
她想要破口大罵,卻隻覺無力。
隻好轉頭去看窗外不願去看他,掌心死死攥緊了衣服。
回去酒店,陳星已經在套房門口站著了,傷口處理後也換了身衣服,連喬默默走了進去,一個人不聲不響回了臥室。
許家派來的醫生按照吩咐已經在書房等了邊沉許久。
從書房門口遠遠相望,恰好能看到對麵那抹嬌小身影關上門的模樣。
邊沉的目光凝聚在那扇關閉的門,又過了半晌。
書房內,黑色大衣和高領毛衣脫下。
男人赤裸著上身,寬肩腰窄,肌肉線條和精瘦的腹肌優越得恰到好處。
卻叫人來不及去欣賞。
那腹部包裹著的白色繃帶處,血還在不斷得往外湧著。
紅色過分刺眼,他半倚在房間沙發上,不堪在意,冰冷沉寂的眼神落在桌上那盒煙上。
可能是因為瞧見了,他便隨手拿起燃上了一根,吸了幾口,自薄唇緩緩吐出。
男人半闔著的眉眼隱匿在了那煙霧當中。
醫生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剪掉那繃帶。
許家的醫生雖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可他著實是沒見過如此粗糙處理槍傷的。
雖說子彈是已經不在,可望著那處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知是如何暴力拿出來的。
這種程度人意識非但沒模糊,還如此淡定。
雖傷口深度不至死亡,可拿什麽形容這人呢,還真是不要命了……
醫生被自己的想法弄愣了幾分。
許家向來為唐家服務,不該問的不能問,想也不行,隨即他立刻撤銷內心瞎想,認真起來,消毒縫合,一步步處理。
這一晚,是邊沉第一次沒有踏進那臥房,在書房睡下。
次日,除去洗漱吃飯,連喬把自己悶在臥室拿了很多書去看,想要自己靜下心來,而邊沉在書房處理文件。
生活在屋內的兩人都默契般很是安靜。
這天夜裏,邊沉從背後輕輕擁著連喬。
在他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身上的顫栗是本能的。
連喬閉上眼睛下意識不再去想昨日的一切,試圖讓自己更快入眠。
可事實往往是,當人們想著要借助入睡來摒棄掉一些東西時,老天爺偏偏不會盡如人意。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可心呢。
一個用錯了手段甚至發了瘋得要靠近。
另一個愈加懼怕愈加後退。
自己到底想要什麽,邊沉早已分不太清了。
他收緊了手臂在她腰間的力道,低垂著聲音,輕柔地整理起她的後麵的頭發,盡量克製著。
“連喬,我知道你怕我甚至恨我,覺得我十惡不赦也好,可我不會放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