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與河上半次郎的對話都是正常音量,按道理外麵圍觀的學生是聽不到的。
但是人群中有一個青年,拿著一個小型的雷達,耳朵上還帶著耳機,並且用華夏語將裏麵的對話,全都翻譯了出來,人群中頓時又激動了起來。
‘從兩句對話,張東就已經從氣勢上壓倒小鬼子了。’
‘小鬼子怎麽配和我男神相比。’
‘果然是我的男神,說話都這麽有水平。’
張東當然聽不到外麵那些人的議論,否則他一定會轉頭微笑的向窗外揮一揮手。
如果真的這樣,估計外麵一定會暈倒一片花癡。
河上半次郎當先磨好墨,左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宣紙,就好像男人在撫摸著女人,感受著皮膚的細膩一般,然後取下筆架上的中號毛筆,蘸墨、揮筆。
河上半次郎疾筆如風,在豎開宣紙上用東瀛文字寫下兩段話,每一段都是一氣嗬成。
揮劍遙指千裏外,萬裏臣服!
當河上半次郎將毛筆放在硯台上後,東瀛訪問團的人,不論師生,皆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詩書畫鑒賞課這邊懂書法的人,眉頭都微微的皺了起來,河上半次郎寫的是草書,但下筆輕盈飄逸,氣若遊絲,筆跡清晰細膩,讓人感覺就好像是在藍天大海的背景下,一個美女被海風吹亂的秀發,雖然亂但卻美。
如果把書法分為:初學懵懂、熟能生巧、小有成就、登堂入室、領域大師、一代宗師。
那不吹不黑的說,河上半次郎的水準,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也就是說,他的字已經有了被人購買掛在家裏欣賞和擺設的造詣了。
高手!
這是在場懂書法的華夏人,心中都有的共鳴,不免為張東擔心了起來。
雖然詩書畫鑒賞課的人也都知道張東很厲害,而且也親眼見過張東的字,但是以上次張東顯示出的水平,也隻是與這個河上半次郎伯仲之間,自然也心中不輕鬆。
此時河上半次郎已經寫完,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放在了張東的身上。
河上半次郎的水平這麽高,華夏人寄望張東能寫出更好的字,難免有些緊張。
但東瀛人卻一臉的輕笑,在等著看張東的笑話,他們不相信張東的書法能超過河上半次郎。
更何況因為張東用時比河上半次郎久,就算實力相當,那也是等於輸,除非張東的水平能明顯超過河上半次郎。
但是這可能嗎?東瀛人覺得完全不可能,他們贏定了。
“張東,到你了。”河上半次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不無羞辱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張東怕輸不敢下筆了。
張東的臉色此時卻是很嚴肅,那是因為他看到了河上半次郎的那一句話,也許另有含義。
張東動了,一張攤平宣紙,提起大號毛筆,蘸墨、落筆。
不知道是筆在帶動著張東,還是張東在帶動著筆,就好像張東和筆是一個整體,是全身的律動,而且看得出,張東落筆十分用力,表情極其嚴肅。
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好!”孔風激動的都站了起來,隨之在場所有的華夏人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不僅是為張東叫好,更是為了這一句話叫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