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符合慕容昭的性格,不管趙啟是不是他的人,犯了事情,他照樣不會徇私。但那又為什麽會為這件事拖這麽久呢?
看出陸淩芷眼中的疑惑,慕容昭又道,“慕容淵舍不得他的棋子,天天跟我吵。”
語氣還略有些無奈。沒辦法,雖然他是監國太子,但皇上怕他肆意妄為,特意給慕容淵大權,因此他的權力可以和慕容昭相抗衡。
既然慕容昭已經拿定主意,陸淩芷也就不再多問。慕容昭能夠解決的事情,她隻會給他支持,不會質疑。慕容昭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她會提出建議。慕容昭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用想解決辦法了,直接拚命吧。
“殿下,燕窩好了,你先吃一點。”陸淩芷接過忍冬遞來的粥,道。
慕容昭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在外麵累了一天,回到家可以喝到陸淩芷親手煮的燕窩,這種感覺,就是家的感覺吧。
三月初春,京杭大運河上,打著眀黃色五爪金龍旗幟的船隊,擺了長長一條,氣勢浩蕩。
中間那艘巨大的龍首大船,顯示了主人貴不可言的身份。周密的護衛站在夾板之上,將龍船守護的嚴嚴實實。
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裙的女子此時正趴在船尾的船舷邊上,素來白淨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拿起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唇角邊的汙漬,眼神中略有一絲疲憊。
以前跟長姐一起去東海的時候,也沒發現自己會暈船。這次是怎麽回事?還真是怪了。
陸淩霜倒是沒想到,以前他們去東海,一路上走走停停,就隻有去明珠島那段路上,乘了一個時辰的船。其他時候都是坐馬車。更何況那時候她是病人,白薇給她準備了許多藥,生怕她有什麽不好。
如今她在船上已經呆了小半個月,又沒有人照料,有不良反應也是正常。
剛剛想清楚這一茬,心裏那股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陸淩霜想吐,但是肚子裏已經吐空了,隻得吐了兩口酸水。
“霜兒。”
身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陸淩霜連忙擺了擺手阻止他,道,“我現在髒,殿下別過來。”
但是慕容逸已經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襲天藍色的描金長袍,披著純黑色的鬥篷,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此時正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
“霜兒,喝了。”
陸淩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殿下,臣女髒,你別過來。”
“沒事,不髒。來,喝藥。”慕容逸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誘哄道,“這是暈船藥,喝了就好。”
陸淩霜心裏湧過一道暖流。她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庶女,如今就是太後麵前的一個女官而已,哪值得他九皇子殿下親自給她煎藥。
明知這樣是逾越,可是為什麽心裏卻如此甜蜜。
“臣女謝過九皇子。”陸淩霜微微一笑,伸出手要接茶碗,但是軟綿綿的手沒什麽力氣,根本就端不住湯藥。
慕容逸眼疾手快迅速地接住了差點摔下去的藥碗,但是這一搖晃,藥水還是灑了一些在他手上。
“殿下,你的手!”陸淩霜急切的抓住慕容逸燙傷的手,擔心道,“殿下,快進去敷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