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咻嗯了一聲，輕聲道謝。
女警坐在她對麵，道：“是這樣的。”她將幾張照片推給了薑咻：“你看看。”
薑咻有些疑惑，一接過來看，入目就全是一片一片的鮮紅，薑咻瞳孔頓縮，身子往後躲，像是一隻受到了極大驚嚇的小動物。
女警嚇一跳：“怎麽了？”
這些照片確實很嚇人，但是薑咻不是學醫的嗎？
薑咻克製著自己胃中的痙攣：“……抱歉，我暈血。”
女警一愣，“據我們的調查，你想做醫生……醫生怎麽會暈血？”
薑咻道：“我學的是中醫，一般不見血。”她忍了忍，還是拿過了那些照片，照片上的東西終究不比親眼所見，薑咻還能勉強克製，看清了那幾張照片的內容。
幾張照片裏都是同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躺在血泊裏，身上有許多的傷口，大概是被捅了三十多刀，身上還有很明顯的性痕跡，顯然生前曾經遭受了侵犯。
最後一張照片，給了屍體的臉一張特寫，那張臉很蒼白，沾著鮮血的樣子像極了來索命的女鬼，放在當今的恐怖片裏去能嚇死一大幫人。
最恐怖的是，這個女人死不瞑目，一雙失去了神采的眼睛仍舊死死地盯著鏡頭，像是在透過鏡頭尋找害死她的人。
薑咻認識她。
雖然沒有化妝和她曾經的模樣大相徑庭，但是薑咻還是從骨相認了出來，這是王冰琪。
“我認識她。”薑咻直截了當的說：“她怎麽死了？”
女警觀察著她的表情，道：“你們學醫的，應該能看出來吧？身上三十六處刀傷，死前被性侵……”
薑咻道：“我是說殺她的凶手——你們懷疑我是凶手？我跟她確實有過節，但是看照片和你們找我的時間，她應該是昨天死的吧，昨天我身邊一直都有人，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
女警有些佩服這個小姑娘了，看見死人，絲毫不慌張，還能有理有據的給自己洗清嫌疑，這樣的人，要麽是天生的冷靜自持，要麽就是……心理變態。
女警打住自己的想法，笑了笑說：“我們當然已經查過了。我們是昨天晚上接到的報警電話，本來那時候就要去找你的，但是忽然有人來自首了，他叫劉順平，他承認了是他殺的王冰琪。”
薑咻道：“既然凶手都已經自首了，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女警道：“就是這個劉順平，說了點很有意思的東西，你想見見他嗎？”
薑咻：“不想，我現在隻想寫作業。”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喜歡寫作業的孩子。
審訊室的門開了，那個看起來很凶、剃了個寸頭、穿著皮夾克的刑警隊長站在門口，他手指上夾著一根煙，那雙鷹隼一般的眼睛抬起來，冷冷的看了薑咻一眼，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出來。”
薑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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