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琛挑了挑眉，“這麽聽話？”
“當然。”葉繁彎唇，“我不想你生氣。”
她聽話，他本該高興的，可厲司琛心裏卻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去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本是小事，可葉繁知道他會生氣，所以才會提前征求他的意見。
自從到了九章，除了瞞著他拍過廣告之外，她很是聽話，凡事都順著他的心意做，哪怕有些要求是他過分了，她也從不反駁，還反過來哄他高興。
葉繁對他很好，應該說是特別好，但凡他說的，不管合理不合理，她都會照做。
是因為喜歡他？厲司琛有些懷疑。
他不知道別人的喜歡是什麽樣子的，他喜歡她，所以想要掌控她的一切，想要她永遠待在他看的到的地方，用他所有能用的方式寵愛她，同時，也困住了她。
那她呢？聽話是她對他表達喜歡的方式嗎？
那祁睿呢，她以前是用什麽方式喜歡他的，也這麽聽話嗎？
一想到她乖巧的站在另一個男孩麵前說會聽他的話，他就覺得不能忍受，盡管這種猜測一點意義都沒有。
察覺到厲司琛的神色有些異常，葉繁擔憂道：“你沒事吧？”
厲司琛回神，搖了搖頭道：“沒事。”
他想這些做什麽，不管她以前是怎麽對那個男孩的，那都是過去式了。
可心裏……還是控製不住有些在意。
葉繁以為他是不想讓她去參加於衡的生日宴，遂開口道：“生日宴你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厲司琛側頭看向了她，“你想去嗎？”
葉繁聳了聳肩，“沒什麽想不想的。”
她覺得這事沒這麽重要。
厲司琛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是因為知道他不同意，所以便覺得想不想都不重要了？
這樣的猜測讓他皺起了眉，半晌他沉聲道：“去吧，不過是個生日宴。”
“真話？”葉繁靠在椅背上盯著他，“我真的無所謂，不去也可以的，你要是不高興……”
“沒不高興。”厲司琛甚至笑了笑，“你可以說出你的想法，沒必要總迎合我的。”
“沒有呀！”葉繁搖搖頭，“我覺得你的想法比較重要。”
厲司琛不說話了，他總有一種錯覺，覺得葉繁在補償他。盡管她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也沒什麽需要補償他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她第一次進九章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愧疚、難過、失而複得，隨後她就提出了要留在他身邊。
她說她會對他好的，很好很好。
到底……為什麽呢？
她上次沒有推開他，到底是因為喜歡還是愧疚？
他並非疑神疑鬼的人，可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碰到葉繁，他便添了這樣一個毛病，而且隻針對她。
厲司琛搖了搖頭，甩掉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其實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遇到了她，給了她機會，而她選擇陪在他身邊，這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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