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酒瞳孔急劇緊縮,愣愣地看著他,全身如同墜入冰窖。她猛地一用力,終於掙脫開來他的禁錮,她知道自己此刻很不冷靜,很衝動,可她控製不住,她用力攥緊手中的玉肌膏,轉身便將玉肌膏扔進了水池裏。
“叮咚……”一聲,玉肌膏在水麵蕩出幾圈水紋,便沉了下去。
周圍的人都張大嘴巴,倒抽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沈淩酒拍了拍手,盡量滿不在乎的笑,“我沈淩酒一向渾,既是一廂情願,也不過枉顧一日春宵而已,昭王如此天資,讓我沈淩酒等一等又何妨?別說一個七夕,隻要我沈淩酒願意,天天日日都可以是七夕,昭王不肯賞臉,本小姐有的是途徑瀟灑,昭王覺得呢?”
“沈小姐的本事,本王是領教過的……希望沈小姐玩得盡興。”
沈淩酒咬牙切齒的道:“客氣客氣……有機會一起。”
見司行儒甩袖離開,沈淩酒肺都要氣炸了!
沈淩酒慌不擇路的便要出府,蘇染上前攔住她,並遞給她一盒藥膏,有些歉疚的道:“本是請你來賞花的,不想弄巧成拙,蘇染在此給沈小姐賠不是了……”
“蘇小姐嚴重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這與蘇小姐無關,無需自責,改日約你喝酒,還望不要推辭。”
“沈小姐相邀,蘇染卻之不恭。”
昭王離開後,沈淩酒接著便走了。
挨了板子的果郡王也被抬出了蘇府,若不是要隨行照顧果郡王,二皇子司行幽倒是想借機找沈淩酒喝喝小酒,可惜時間不湊巧,他隻好帶著果郡王駕車離開。
沈雲兮和傅姍有說有笑的一同邁出蘇府的牡丹亭,“看著吧,今日沈淩酒當著眾人的麵拂了昭王的好意,昭王必定不會輕饒了她。”
“我看到昭王走的時候臉都黑了,得罪昭王,隻有死路一條了。”
“對了,如意齋新來了一批從江南運來的發釵,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走,看看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拜別蘇染,上了同一輛馬車,朝鬧市區駛去。
各府貴女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都相繼找理由離開了,臨走時有的人雙腿發軟,跟丟了魂似的,似乎來蘇府參加的不是賞花詩會,而是鴻門宴。
赫連貞兒原是想同司行儒一起走的,但蘇染先一步攔住她,說是難得和她相聚,找了由頭留她下來探討琴曲和茶藝,赫連貞兒不好推辭,隻能意興闌珊的留下。
沈淩酒上了馬車後,便沉默不語的,滄九看她臉色不好,問了幾句她也沒搭理,便自顧自的駕車,他想著一會兒繞點路帶她去吃頓好的,她心情就好了。
沈淩酒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現下日頭高掛,驕陽炙烤著大地,肌膚所過之處皆一片滾燙,馬車跑得飛快,風呼呼的灌進來,卻吹不熄她內心的焦躁和酷熱,司行儒欺人太甚,這個妖豔賤貨,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道個歉,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她會死嗎?
沈淩酒越想越氣,幹脆讓滄九駕車去勾欄院,她今兒就要去左擁右抱,她還不信十個美男抵不過一個司行儒!
沈淩酒自暴自棄,準備上青樓報複社會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