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琴和董漣漪也常常乘轎子過來照看她,就連宮裏的瑜太後也打發了好幾個會接生的嬤嬤過來將她伺候著,圍著她打轉的人頓時多了起來。司行儒被擠到人牆之外,隻有晚上才能和她溫存。
入夜,他抱著她,口吻很淒涼的道:“我嫉妒了。”
沈淩酒點點頭,“我看出來了。”
司行儒皺眉,“把他們趕走吧,閉門不見客。”
沈淩酒拍了拍他的背脊,反過來安慰他,“忍忍吧。”
“我想你了……”
沈淩酒:“……”就這樣抱著了,還會想嗎?
“乖,睡覺了。”她小心的哄著。
“我要看著你。”
沈淩酒:“……”
哄到半夜,她熬不住了,一個勁兒的打哈欠。
“你親我一下,便讓你睡。”
沈淩酒:“……”要我親你早說啊!
翌日,慕容軒抬了花轎來傾月坊娶花隱,沈淩酒親自寫了一封放妾書,蓋了昭王府的大章,命人送到傾月坊,花隱被慕容軒接走,沈淩酒讓葛鈺備了兩箱嫁妝,算是賀禮了。
花隱留下了一封書信,交給沈淩酒。
無非是些感激的話,壓了手印,若他日對王府不忠,愧對此信,願受王府和上天的製裁。沈淩酒看完後,隻是讓葛鈺放起來,這便是慕容世家日後效忠王府的證據。
聽葛鈺說,慕容軒當日回去第一件事便是以謀害丈夫,想要傾吞慕容山莊財富為名休了秦氏,至於秦氏生的兒子,慕容軒留在了山莊,秦氏回到丞相府後,不依不饒,被秦丞相下嫁給了她遠房表哥,秦丞相與慕容山莊的聯姻就此作罷,勢如水火。
葛鈺問沈淩酒:“這慕容山莊的少莊主是秦氏所出,這慕容軒留著就不怕日後秦氏找到孩子,在他麵前胡編亂造,讓孩子心生報複嗎?”
沈淩酒笑道:“慕容軒雖然老實,可也不傻,他既然敢留著,便早已想好了退路,而且自己的兒子,斷然沒有往外送的道理,以後慕容山莊隻有一個女人,也隻有一個母親,你不相信慕容軒,還信不過花隱?”
葛鈺沉默了,不說話。
“王爺呢?”
“王爺在沁雪園的藥爐。”
沈淩酒眸色一凜,在青葵的攙扶下,緩緩朝藥爐走去。
還未來到後院,沈淩酒便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氣味,就連空氣都帶著微微的苦澀,她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靠近,路過窗邊的時候,她窗戶上映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沈淩酒朝著青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青葵點頭,停在了原地。
她扒著窗戶,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縫,往裏看。
她沒看到蘇玉樓,倒是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的司行儒,他穿著白色外衣,讓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白了一層,一臉疲倦地閉著眼,連唇色都有些蒼白。
沈淩酒左右看了看屋裏沒人,便走到門邊,輕輕推門進去,他似乎睡得很熟,竟然沒有絲毫警醒。她抖著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呼吸淺得難以察覺,沈淩酒心下一慌,蹲下去,輕輕搖了搖他:“夫君?”
司行儒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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