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煦頓時怒紅了一雙眼睛:“紀川城,你以為你誰啊,當初那樣傷害了盛染染,你還好意思自稱染染是你的老婆?你有什麽資格說染染是你的老婆?你做的事情,有一件能讓染染覺得她是你的老婆嗎?”
紀川城皺著眉沒有說話。
霍熙又道:“怎麽?你現在覺得良心不好受了想要來補償?可是染染不需要你的補償,你如果真的有心的話,想對染染好,就放盛染染自由,我也會竭盡全力不會讓你再靠近盛染染的!”
和霍煦的憤怒不一樣,紀川城表現的十分的平靜。
他隻是輕聲的道:“我隻是要接回染染回家。”
“你沒聽見柒柒剛剛說的嗎?你已經不是盛染染的丈夫了!我才是她現在的丈夫!”
“我和她沒有離婚,她怎麽和你結婚?”紀川城搖了搖頭,望著霍熙,“你覺得,拿整個蘇家來賭整個賭注怎麽樣?你覺得紀家和盛家誰的勝算大?你要是不離開盛染染,我就先整垮整個蘇家,然後再來接染染,你說好嗎?”
霍煦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紀川城。
此時的紀川城的眼睛裏完全沒有了其他的情緒,有的隻是無比的冷靜和狠戾,還有一種為達目的絕對可以不擇手段的瘋狂。
霍煦道:“紀川城你不要欺人太甚,事情未必能如你所願。”
說完,霍熙就不理會紀川城,然後進了屋子。
紀川城隻笑,然後拿出手機吩咐下去:“全力打壓霍氏,不留餘地。”
秘書雖是詫異,卻還是答應下去去照辦了。
不一會兒,公司的動靜就傳到了紀媽媽的耳朵裏,她連忙打電話過來問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紀川城隻淡淡說:“柒柒沒有死,她和霍煦在一起。”
紀媽媽對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的震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問:“所以,你要弄垮霍家將盛柒柒搶回來?”
紀川城笑了笑:“不,盛染染本來就是我的老婆,我隻是要帶她回家。”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別墅的二樓。
他的柒柒,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放手了。
別墅二樓。
盛染染剛才跟金鱗玩鬧了許久,額上已經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霍煦上去的時候就拿了一塊毛巾給盛染染擦汗。
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和諧親密。
紀川城看著這一幕,心裏鈍痛。
本來該為盛染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是他,而且從前的時候盛染染溫柔的笑從來也隻為他一個人展開。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屬於他了,盛染染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竟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天漸漸的黑了,紀川城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可是他就是不想走。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盛染染和霍煦就走到了二樓的臥室裏,不知道是做了什麽之後,臥室的燈就熄滅了。
紀川城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跟著那燈的熄滅而躁動了起來。
他很想直接衝進別墅到樓上去踹開房門把盛染染馬上就搶到自己的身邊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就這麽靜靜地待著,一直到天亮。
二樓的陽台上,盛染染站在窗簾的後麵看著還站在別墅的門口,一晚上都沒有挪動過地方的紀川城,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霍煦也很快就起床了,他洗漱完了之後才走到了盛染染的身後,順著盛染染的目光看過去,目光中帶著難以掩藏的恨意,“他不過是在外麵守了一夜你就心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