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形勢如今,小弟敢問,大哥如何考慮?”
席撒握著書信,已不知第多少遍的喃喃念叨。
他如何考慮?
“如果本王可以揮兵相助南陳抵抗南撒族,一定會如此做。但本王不能,這個決定隻會讓北撒族血型妖精集體反抗,並因此對本王舉刀相向而已。”席撒自語,神情麻木。“可是,就這麽坐觀南陳它日滅亡?”
上水無法接話,隨軍參戰的李煙雨也沉默。
黑嶽沒有,他很快有了主意。
“何不勸陳王假作投降我族,如此一來,南撒族必然不會再犯。隻要維持南陳原治,料想陳王會答應。”
席撒搖頭,語氣仍舊悶悶。
“如果這樣可以,本王早就做了。南陳上下對陳王父子極其擁戴信任,又對妖族積怨極深。絕不會願意看到陳王投降我族,如果陳王這麽做,威信必然一落千丈,為國民上下所怨恨。南陳的王可以死,不可以喪失南陳王的尊嚴,白莫歌不會答應,更不會讓他父王退位之後去背負這種千古罵名答應此事。”
眾人都束手無策,黑嶽堅持道“待西蜀事了,臣願親自到南陳走一趟,不定能說服陳王。”
席撒雖然知道沒有可能,別無他法之下,也隻能點頭應允,心中的煩惱卻沒有因此稍減。
好在南陳之事尚未迫在眉睫,席撒也可暫不多想。出兵西蜀又異常順利,十分讓人振奮鼓舞。
西蜀的動亂不過幾個月就被平定。許多原西蜀權貴兵權被解除,部分權貴則在軟硬兼施的手段下被安撫,其後席撒又大量啟用原西蜀中層權貴階級,輕易分化西蜀內部。繼而費鼎王改立幽穀公主為西蜀王。
舊有權貴勢力本已日暮西山,不敢爭鬥,得勢新貴正值如日中天,哪有不支持附和道理?
伴隨吳地以及北地的北撒妖族遷居,逐漸西蜀權貴意識到不妥,但麵對數十萬北撒妖族的入駐,已然喪失抗拒資本。
席撒也不說強行推改妖族體製,卻利用遷居的妖族體製逐漸吸引西蜀民眾自發投奔。如此一來,不消多少年,西蜀權貴所掌握的土地必然無人可役,然而必須繳納朝廷的稅收依舊。
北撒族的體製推得近乎無賦稅體製,而人族的情形卻不可能。
西蜀新舊權貴越來越多的意識到處境,一些根基不深的,不過幾個月時間便因為無民可役導致無產無收,傾家蕩產尚不能繳清賦稅,隻得被迫無奈的割讓土地,這些就有成北撒妖族體製下的所有。
這時的西蜀新舊權貴盡管因利益站到同一陣線,哪怕被逼的忍不住拚死反抗,也早已征不到兵役,更沒有足夠錢財糧食供養兵丁。軍民無不向往周遭眼可見,耳可聞的妖族體製,無賦稅之重,無兵役之勞苦。
拋棄西蜀新舊權貴轉投妖族體製的軍民越來越多。
諾大的西蜀之地,竟被席撒以這種方式不費一兵一卒的成功推改體製。
西蜀的成功讓食髓知味的席撒目光盯上百三十強平原和綠國,並勒令黑嶽負責實施。
就在席撒得意非凡的時候,西撒,中撒,東撒的使者陪同南撒族使者同時來到。
帶來了南撒族為首發起的協同作戰請求。
西撒族的使者是西撒部落的勇士,也是西妃得力助手,索羅。
席撒單獨叫開索羅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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