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被父親趕到廚房裏，對於燒菜他沒啥興趣，隻得看著宋佳瑩忙活。別說，宋佳瑩做這事情的時候看起來駕輕就熟，一副很輕快的樣子到還真好看。尤其那雙手，膚色白皙，十指尖尖，偏偏又很靈巧，有一種躍動的美。
雖然這一周在病房裏幾乎天天見到宋佳瑩，不過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看得仔細，看著看著，張揚忽然微微皺了鄒眉。
宋佳瑩從張揚一進來開始就覺得有些緊張，盡管裝作一付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可是一顆心卻比平時跳得快了幾分。尤其意識到張揚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時候他就更慌亂了。
宋佳瑩慌裏慌張地拿了根黃瓜想切，無奈心裏一緊張，平時很熟練的事情忽然變得有些笨手笨腳起來，越是這樣就越緊張，差點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正在宋佳瑩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搭上了她的手腕。那種仿佛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
“你很緊張嗎？”張揚的聲音仿佛也忽然變得很有磁性。讓宋佳瑩一陣迷糊。
張揚卻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三根手指輕輕地搭在她的手腕上，竟然正在切脈。要說這切脈那是要些經驗的，一般來說不是看看書就能體會。不過張揚的醫書卻是天醫官給的，存在與意識裏，這便又有所不同。
就拿上會張揚給自己配藥來說吧，他一喝竟然發現自己能夠清楚地分辨出這藥的成分，就仿佛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一般。此刻切脈也是如此，好像自己對脈象極為了解，可以清楚地分辨那些浮脈、沉脈、遲脈、數脈、虛脈、實脈、滑脈等等。
宋佳瑩不知張揚抓著自己的手想幹什麽，卻半天未見他動作。定下心神才發現他原來在給自己切脈，也不由有些疑惑。
“你有痛經？”張揚忽然問道。
“什麽？”宋佳瑩一愣，等反應過來立刻又鬧了個大紅臉。
雖然害羞，不過也明白張揚這是在給自己診病，這個毛病折磨她很久，現在被他輕易就診斷出來，或許他有辦法資料也不一定，於是便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經前數日或經行小腹冷痛或絞痛，甚則牽連腰脊疼痛，得熱痛減，遇寒痛重，按之痛甚，可對？”張揚這醫書是李時珍寫的，自然是文縐縐的。張揚不知不覺中也用起了這種句子。
宋佳瑩見張揚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都不同了。可偏偏他說的症狀都對，也不由驚奇，一時倒忘了害羞。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
“讓我看看舌苔！”
宋佳瑩此刻自然完全聽他的，“啊！”的一聲張了嘴。
張清在外屋不明所以，剛才還聽到兩人小聲說話，此刻忽然又聽到宋佳瑩“啊”的一聲，便有些奇怪地看向廚房。
遠遠望去，宋佳瑩正仰著頭，而自己兒子卻湊得很近地低著頭，老頭子看了忙轉過頭去，心裏不由樂了。“這兔崽子，還不承認，這會兒連嘴都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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