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老大，有生意上門了。”接電話的小弟放下電話一臉興奮，“要的可是好東西。” 王天成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手裏的酒杯動作優雅地放在一旁躬身候著的小弟手裏的托盤上。“什麽時候來？”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沙漠王子4700開進了別墅後麵的空地。王天成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不多不少，正好半個小時。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車門打開，從駕駛室下來一個身形魁梧的西方男人，看那塊頭應該是美國人。淡黃色的頭發並不很長，也就比平頭長了一點點。穿著黑色的運動t恤，軍綠色的長褲和簡單的白色旅遊鞋。沒有戴墨鏡，沒有紋身，除了那個個頭和一身發達的肌肉之外，感覺不像是會照顧自己生意的那種人。然後王天成有些意外地看見男人打開副駕駛的門，從裏麵抱出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因為距離並不算是很近，王天成隻能看清小女孩的衣著和一些基本的動作。很簡單的素白紗裙，裙擺柔軟的垂在小腿肚的位置。漆黑如墨的頭發長長地垂到腰際，留有整齊的劉海，大概到眉毛那麽長。 王天成的眉毛跳了跳，這個人，難道還想帶著小孩子來接貨麽？真是亂來。 “你是這裏的老板？”男人領著小女孩，在小弟的帶領下來到王天成的麵前，“半個小時前我們打過電話過來訂貨，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口流利的中文，讓國語水平絕對不合格的王天成覺得有些慚愧起來。“當然是有的。請跟我來。”王天成向著客廳一角的一個小門走去，轉身的時候不經意地瞟了小女孩一眼。沒有表情的一張臉，漆黑的眼睛，淡紅的小嘴，鼻梁不怎麽挺，鼻尖有一點點翹。不是個美人，乍一看之下很是平凡的一張臉。 “你們要的東西這裏都有。”王天成卷起地板上的地毯，掀開下麵的一塊瓷磚，露出一個漆黑的地洞，“你們自己下去選，還是叫我的人帶你們下去？”有些意外的，男人彎下身來，以詢問的眼神看著小女孩。“你陪我下去。”小女孩頭一回開口說話，聲音甜美動聽，如春朝黃鸝。她抬頭看著王天成，依舊是沒有表情的臉。 王天成很是詫異地看著男人。這麽個小孩子？先不說她會不會被嚇到，就算不會，王天成還是很懷疑她識不識貨。“你跟她下去就行了。不要問那麽多。”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不耐煩。“娃娃，你快點。”“ok。”小女孩甜甜地應道。 王天成領著小女孩下到地下倉庫。從密密麻麻堆放在牆角的一大堆木箱子裏拖出幾個放在小女孩麵前：“你們要的就是這些了。”“打開來看看。”王天成撇了撇嘴，心說你一個小丫頭能看出什麽來？但是畢竟是客戶，可得悠著點，應要求打開了箱子。 小女孩伸手拿起一件，仔細端詳了許久，每一個細節都看得很是仔細，王天成心裏有些駭然。這東西自己都不見得能這麽輕鬆拿起來…… “有場地麽？”小女孩抬頭道。“有！這邊來。”王天成領著小女孩拐過七拐八繞的狹長過道，眼前豁然開朗。 空曠平整的場地足有3個籃球場那麽大。小女孩有些讚許的點了點頭，能夠在地下開出這麽個場地，也不容易。 半小時後。“好了。貨很正。我要了。”小女孩抬頭微笑著對王天成伸出小小的右手，王天成忙伸手握住：“合作愉快。”此時驚覺背後的襯衫已經全部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