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草本出自西域,亦是難得一見的毒藥,可謂是價值千金。為了尋這一味奪魂草,禦醫們可稱得上是費勁了心機,雖然得到了這一株,卻絲毫沒有喜意,隻因,帝王尋找奪魂草的目的,是為了給瑤妃試藥。
“拿來吧。”主位之上,楚琰淡聲開口。禦醫們再次踉蹌跪地,高呼,“皇上三思。”諛悌
“皇上,奪魂草毒性至寒,即便雪貂血可抵製毒性,亦要損傷龍體,絕不可冒險。”禦醫院首顫聲說道。
楚琰一笑,擺手示意身側劉忠。劉忠弓著身子,將藥從禦醫手中接過,並沒有絲毫勸解之意。若是徐嬤嬤都勸不動,其他人說什麽,不過是惘然。
“奪魂草毒性發作緩慢,可放足了分量?”楚琰複又開口詢問。
禦醫院首重聲歎息,應了聲,“是。”
楚琰幾乎是不加思索的仰頭,將藥一飲而盡。不苦,甚至帶著些許甘甜。楚琰微苦笑,良藥苦口,相反的,毒藥卻甘美誘人。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幾片枯葉是如何害他瑤兒性命。“都退下吧。”他將白玉藥碗置於桌案旁,劉忠手腳利落的便收了下去,禦醫躬身,快步退出殿內。
楚琰安坐於主位之上,單手托腮,目光深沉的如不見天日的深海。嘎吱一聲,殿門被人從外推開,徐嬤嬤緩步走進來,低垂著頭,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手中托盤盛放著的,是一碗溫熱的羹湯。諛
“皇上喝些熱湯暖暖胃吧。”徐嬤嬤在他身側站定,將精致的瓷碗擺著他手側。
“謝謝。”楚琰淡聲回道,卻絲毫沒有要喝下的意思。悌
徐嬤嬤也是固執的人,便從桌上將瓷碗端起奉在他麵前,一動不動。楚琰苦笑著接過,用勺子饒了兩口送入口中,然後放下。
“皇上不必如此的,禦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雪貂血若是不能解奪魂草的毒,皇上難道要為瑤妃殉情嗎?”徐嬤嬤依舊冷著臉,動手收拾著桌案之上的瓷碗。
“雪貂血性烈,如何下藥,下怎樣的分量,沒有人知道。瑤兒身懷有孕,容不得半分閃失,必須要有人給她試藥。”楚琰慢條斯理的說著。
“那也不是非皇上不可。”
楚琰一笑,的確,不是非他不可。隻是,天瑤所承受過的痛苦,他想要感同身受。
“瑤兒睡了嗎?”沉寂了片刻後,楚琰開口詢問。
徐嬤嬤輕搖了下頭,略帶無奈,但她是從不說謊的,盡管,有時謊話會讓人好過許多。“娘娘毒發了,皇上最好不要過去。”
楚琰不語,但藏在桌下的手,緊抓著明黃龍袍一角。
然後,很快的,他身上的寒毒發作了,因為是直接將奪魂草飲了下去,楚琰的毒發作的快,來的也猛烈,又偏偏趕在上朝的時候。他用內力壓抑住毒性,除了臉色難看一些,眾臣工倒是沒發現什麽異樣。
退了朝,回到禦書房時,才是寒毒發作最凶猛的時候,他半撐著寬大的桌沿,額上青筋道道凸起,冷寒不住的滑落。本是可以用內力壓抑,那麽就不會這般痛苦,但他倔強的想要承受天瑤承受過的苦難。
“皇上,要不要傳禦醫?”劉忠慌亂的來到他身側,俯身問道。
“不必。”楚琰淡然一笑,想起天瑤的那句:‘有些痛,但還可以忍受。’他又略帶嘲弄一笑,“她又騙了我。”
疼痛過後,已經是午後的事,楚琰如往日一般命人將奏折送到景陽宮,守在天瑤床邊看折子。她淺眠,往日裏他守在身旁時,經常裝睡,今日,卻在他剛坐上床榻之時,便睜開了一雙明眸。
“醒了?”楚琰輕笑著,伸臂擁她入懷。而天瑤淡漠著容顏,不發一語,白皙的指尖直接搭上他的手腕內側,須臾後,才開口。“大軍要幾日才能入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