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同也明白,隻得惱著臉道:“我是那麽說了,但那隻有百分之幾的可能!”
“那之前有人說……”何清梔心裏欣喜,可還是嘴欠的多說了一句。
秦同甩胳膊走人,但離開前卻又留下一句話:“誰說的你找誰說理去,我沒那麽說。”
“你意思是我媽情況其實並不是那麽,那麽的嚴重?”何清梔立馬變臉,摸一把眼淚,她也顧不得髒不髒的直接就三兩步衝過去,擋著了秦同繼續前走的腳步,“秦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救死扶傷,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媽這情況,半個月能清醒嗎?”
對上那雙晶晶發亮的期盼眼神,秦同無奈的揉眉心:“何清梔,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病人家屬。”變臉變這麽速度,還這麽死纏爛打的,他真是頭疼!
何清梔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至極,“嗬嗬,你就當我神經病一個吧,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別誇大其詞的嚇唬我。”
她拍拍心口,一臉訕笑:“我心髒弱,經不起嚇的。”
看她明明擔憂的要死,現在卻能擺出這樣一副“死乞白賴”的模樣來,看她眸底明明含著悲傷,卻要衝他揚起討好的笑,秦同心狠狠一顫,原本想要對她置之不理的,這會兒卻怎麽也挪動不了腳步。
目光落在她那雙即便噙著淚也漂亮之極的眼睛上好久,秦同驀地開口:“好,我不誇大其詞,實話實說,她確實是處於植物狀態中,這個名詞你聽著嚇人,可它和植物人卻差別巨大,用另外一種叫法應該是無反應覺醒綜合症。那天我心情不好,說話嚴重了些,抱歉。”
一個手拿手術刀的人和她一個病患家屬說道歉?她是該順杆子往上爬揪著他這點錯不依不撓,還是該裝出一副大度從容的模樣來讓他繼續救治媽媽?何清梔眼珠子轉了兩圈,速度下了決定。
“好吧,如你所說,我剛才也是心情不好,說話語氣衝了點,你見諒。”
秦同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我真是服了你了,何清梔,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有這種反應。”擱在其他人身上,隻怕早跳腳鬧著要換醫生或者要轉院了。
何清梔做事其實並不衝動,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什麽對她最有利,隻是在碰到她所在乎的人之時,方寸大亂是一種本能的應激反應而已。
秦同在心裏對何清梔做出一番評判後,這才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他總算知道易禛南當初為什麽會情衷於她了,這樣的人,他看著也喜歡,秦同由衷的道:“很佩服易禛南的眼光。”
何清梔沒想到他說著說著會提起易禛南來,臉上的表情驀地沉了下去:“馮平安替他說話就算了,你真沒必要替他說話。”他們兩人又沒什麽直接的關係。
秦同不置可否的露出一抹淺笑來:“隻是覺得很羨慕他。”話落,他瀟灑的走人。
留下何清梔淩亂不已。
這是什麽鬼邏輯?難道男人的邏輯都是這麽奇葩嗎?
不過知道媽媽蘇醒的可能性極大,何清梔心裏還是充滿希冀與雀躍的,連帶的走路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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