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遊戲的規則。
不過雷托這麽想,涉世未深的芙雷婭可不一樣。她一躲進黑漆漆的木桶裏就後悔了,忍不住在心裏對自己:芙雷婭啊芙雷婭,你一點也沒想過別人會出賣你嗎?你真是幹什麽都幹不好,你還是那個布契民兵第三隊的隊長嗎?
她聽到那個酒吧老板在和那些守衛在外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心裏的緊張難以言喻。她生怕對方會突然打開蓋子把她揪出來,雖然口頭上沒什麽,可她也知道自己被抓住會是什麽下場。
可過了一會,她聽到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道:“他們已經走了,出來吧。”
芙雷婭這才把木桶打開一條縫,看到外麵果然沒人了。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卻看到酒吧裏的諸位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有人甚至舉起酒杯向她示意。
“好樣的,姑娘也敢和軍隊上那些家夥作對!”
“來,幹一杯!”
芙雷婭忍不住臉上紅了紅,向酒吧老板道:“謝謝。”
“不用謝我,一共收你一百一十托爾,”胖乎乎的老板笑道,他招了招手從裏麵的屋子裏叫出一個穿著樸素的皮裙子,皮膚黝黑紮了一根長長的麻花辮的女孩來到她身邊,道:“這是我女兒,讓她帶你去胡德家吧,對了姑娘,我給你一個忠告。這麽晚了別一個人到處跑,你的同伴呢?”
芙雷婭不由得一下就想起了布蘭多那個家夥,她一時想生氣卻又提不起脾氣來。她想布蘭多未嚐不是抱著讓她出來一個人磨練的心,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現,她除了羞愧難當還是羞愧難當。
她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劍。
“我叫蘇。”那個女孩看著她,伸出手來:“我偶爾幫父親看這個店子,不過現在正好有空,跟我來吧。”
“謝謝你,我叫芙雷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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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渾水摸魚,領主大人。”
夏爾盯著遠處高大建築的火光,答道。
布蘭多皺了皺眉頭,沒料到城裏還存在一股兩方之外的勢力。貴族議院的大火並沒有幫到他,反而給他造成了不的麻煩。
不過這個時間把握得真是分秒不差,他想了一下——對方至少應當是局內人,起碼知道他們已經逃獄了。
他回想了當時的情形,不定就是晚上那些貴族中的一個。可是誰?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麽?布蘭多搖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想法丟出腦海去,雖然被利用了有一點不爽,不過他這會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沒有不爽的資格。
“希望不要帶來太多麻煩,”他道:“不過我們也不用受影響,既然有人幫忙更好,我們隻要忙活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你還沒回答,我們要去幹什麽呢,領主大人。”夏爾在一邊問道。
“有人借了我一柄劍,我當然要去把它弄回來。”布蘭多認識的奧伯古七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隻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陛下近臣有多近。
“誰?”
“一個伯爵。”
夏爾撲哧一聲:“我沒見過比你更無法無的人了,領主大人。你當真以為絞索不夠你的脖子硬麽?”
“我們從地牢逃出來就是要處以絞刑的人了,既然這樣,怎麽還會在意脖子上的絞索是一條還是兩條呢?”布蘭多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話他也緊張得很,不過他發現自己這個扈從還是一個挺風趣的人兒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