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塞伯斯臉上的神色仍舊冷漠,對於亡靈來,關於過去的回憶,隻剩下拷問心靈的痛苦與遺憾而已。
布蘭多並未著急回答,他心中還另有疑問:“你過他隻有法則巔峰水準的,聖奧索爾大人,我可不認為法則巔峰的力量足以將人拉入極之平原。”
“我也過那不是他的真實實力。”聖奧索爾理所當然地答道。
布蘭多馬上理智地選擇了閉嘴,畢竟對於這位精靈禦姐的蠻橫,他有深刻的認識,隻要我們的風後大人有理由,那麽她一定是對的,即便沒有理由,那也未必一定是錯。試圖和一位可以從正麵和反麵各自舉出兩百個來自於曆史中的例子來詭辯的女士討論是非對錯,那他的腦子一定是有問題了;這是一位擁有一千年的見識凡人稱之為聖賢的存在,縱使這裏麵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睡覺,那麽也有三百年,是布蘭多這一世見識的十五倍,上一世的三倍。
也就是,這是三倍的打臉。
布蘭多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領教這一切,人可以犯錯,但切忌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一個錯誤,前者是仔細與否的問題,後者是智商問題。
他抬起頭來,這位敏爾人的霜騎士之王單單將他拉入極之平原之中,絕對不是來和他討論風景的。記憶對於亡靈來充滿拷問心靈的悔恨與痛苦,每一次回憶對於它們來都是一種煎熬,它們縈繞在這些回憶中,等待著解脫,而塞伯斯的解脫就是他所守護的誓言。
他將他帶至此處,一定是為了他身體中所流淌的來自於黑暗之龍的神之血。
那是愚者的傳承。
敏爾人的王。
“家夥,來我問問你,你就是那家夥選中的人?”塞伯斯停了一下,果然緩緩開口道。
“如果你口中所的那家夥,就是你們的王,黑暗之龍奧丁的話,那麽我得點頭。”布蘭多答道。
“勉強算是吧,”塞伯斯緩緩答道:“不過你覺得你身體中有七麵封印中的一麵,就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地談條件了?”
布蘭多搖了搖頭:“那是你的看法,我與任何人平起平坐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在我看來,每個人皆是平等的。”
“有意思,”塞伯斯若有所思,幽幽地問道:“那麽你又有什麽資格去拯救那些人,你並非是救世主,有些人注定該掙紮於火中,但你卻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布蘭多微微吃了一驚:“什麽意思?”
“你知道,曆史總是呈現出一種驚人的相似。”這位霜騎士之王的亡靈用指尖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圓:“帝國也好,王國也罷,從興起至鼎盛,再化為一抹塵土,曆史總是忠實地履行著它的規律,你竭力想要抓住它的韁繩,將它拉回正軌,殊不知這本身就偏離了曆史的本意,逆而行,愚者之為——”
“你能看到我的記憶!?”布蘭多終於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塞伯斯現在的話,顯然是在評價他的行為,而他自始至終沒有對麵前這家夥提過隻字片語,事實上他們見麵不過片刻,這家夥又是怎麽知道他的過去的。
唯一的可能隻有讀心。
但這在遊戲之中既是不存在,亦是被禁止的黑魔法。
“不,”塞伯斯裂開嘴,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布蘭多這會兒終於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跳動的靈魂之火:“回溯傳奇而已,一個把戲,你應當聽過這個法術。你應該高興,畢竟在這個法則之下,瑪莎至少認可你算得上是一位英雄人物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