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的那段時間裏,她自己的意識還算清晰,一直可以聽到外界的動靜,但喉嚨幹澀,四肢無力,發不出任何聲音,也不能動彈。
很長一段時間,她感到自己被當做讓人嫌棄的生物一般被人丟來丟去,直至被放到像床鋪觸感一樣的地方。
似乎有人一直在照顧自己,過了一兩個時辰的樣子。
她的周身突然一涼,像是滑進了什麽地方。
那地方的東西都很硬,帶著一點潮濕的觸感,她整個後背實打實的砸在那上麵,即使不能睜眼,她也疼的微抽了下。
在這樣一來二去的折騰裏,她感到自己終於要真正意義上的暈倒了,唯一不知算不算得上收獲的一點是,在她快堅持不住時,她聽到一個很熟悉的男聲,那聲音裏充滿謹慎還有小心。
雲荼是被晃得讓人發暈的陽光給刺醒的,她輕抬下手發現自己已恢複了氣力。用一隻手遮擋住緩緩地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她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布置優雅的內室裏。
簡單的素紋帷帳從她躺著的床幃上掛下,她身上的男裝也被人換下,著一身濡黃色的素裙。
穿了鞋下床,她覺得自己真的有著很奇怪的特質,眼下這種不知身處何地被何人所綁的境地,她心裏雖仍有害怕,但更多地竟是好奇。
也許,她是第一個能夠與布了容城這一係列局的幕後之人會麵的人。
走到房間的銅鏡前,她看到自己的頭發被梳成未辦拾碎禮的女孩的樣式,心中突然一怵,果然……
“啊!”
雲荼驚呼出聲,她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姑娘,大概隻有十歲左右的模樣,此刻正死死的咬住她的袖子往外撕扯。
跟她被人收拾整齊的樣子相比,突然出現的小姑娘滿臉的髒汙,隻有一雙十分大的眼睛探究似的凝在她臉上,如一隻害怕的小獸。
“我……沒有惡意,是被抓來的。”雲荼一邊溫和的說著,一邊伸出手準備摸向小姑娘的頭,企圖讓她放鬆戒備。
誰知雲荼的手還沒碰到小姑娘的頭,小姑娘就迅速的鬆開咬著她袖子的嘴,發出幹啞的嘶鳴聲,退到房間的一根柱子後麵,躲了起來。
我……有這麽恐怖嗎?
雲荼看著這個行徑奇怪的小姑娘,她……
“你不會說話?”雲荼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這個小姑娘。
怎麽說,在現下這種處境裏,這小姑娘也算是和她同甘共苦的夥伴,雖她自己都覺自己步步緊逼的樣子有些駭人,可,好在這有兩個人比她一個人要強上百倍。
走到小姑娘麵前,雲荼撩起裙角蹲下,欲向小姑娘再次示好。
可想而知,同樣地,她一靠近那姑娘,那小姑娘就跟被鬼看上了,嚇得在不算大的房間裏東躲西藏。
就這般,雲荼跟著這個明明看起來沒有力氣的小姑娘上演了一番近半個時辰的你追我趕後,終於放棄了,氣喘籲籲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雲荼看著那小姑娘仍離她遠遠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的樣子,輕籲口氣。
剛醒來時,她觀察過周圍的環境,屋子能透光,有一扇小窗戶,隻不過外麵被釘了木板,門是那種實木的大門,嚴絲合縫的被從外麵堵的嚴實。
她之前似是突的掉到什麽地方,如果平日裏阿爹的民間戲折裏說的那些個古怪離奇的事是真的。
這間屋子裏說不定,有密道存在?
“小啞巴,還有那位睡不醒的,吃飯了。”
就在雲荼準備在房間裏敲打一番尋找下有沒有密道之類的東西存在時,那扇被木板堵起的窗戶外傳來男子的聲音,攜著狠意和氣憤。
聽到有吃的,小姑娘迅疾的來到窗戶下蹲好,麵上竟露出歡喜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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