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荼坐在床上撐著發軟的右臂,半天才緩過神來,白淨的臉上一片緋紅。
她抬起手,試著用手指輕輕的也點下自己的眼角。心裏酥麻成團,輕呼口熱氣,誰讓你對這張臉毫無半分抵抗啊。
雲荼揉下自己發燙的臉,又占了一次瞎公子的便宜,而這次還沒犯病。這下,啊啊啊,以後還要繼續同路遊曆,太丟人了,怎麽繼續相處啊。
這天直到傍晚顧梓棲都沒再過來照顧雲荼,隻是托阿東麵無表情的過來扔了句,好好休息兩天,有個很是重要的宴會需要與她同去。
夜深了,雲荼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總也睡不安穩。在床上翻騰半晌都沒睡著,她索性起身去了窗邊,把窗戶推開。
窗外很漂亮,天上的一輪月不怎麽圓,卻十分的亮。靠著客棧的一麵湖水上映著粼粼月色。
雲荼輕靠在打開的窗邊,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那一團臊得慌的鬱結仿佛也被月光照亮了幾分。
習慣性的,她想掏出檀木管記點什麽,卻掏了個空。
唉,你還真是心大。比自己身家性命都重要的物件扔別人那居然忘了要。雲荼右手無聊的玩著自己左手纏著紗布的地方,眼裏鋪進一片零碎的月色。
總歸顧梓棲對她也說出自己是新國君的人,而別敘村始終是效忠國都的存在,在這層意義上來看,他們算是一路人。可,如若五城俱定,安和統一。新國君能允許別敘這樣特殊到能清君側的勢力存在嗎?
雲荼本來舒展著心情又一下低落了。
安和的這一片雲翻霧湧,動蕩不堪裏,怎麽走,都是一盤死局。
容宜園
容顯這幾天很忙,焦頭爛額的忙。
那天他帶著侍衛趕過去把自己的妹妹和他父親最寵愛的夫人以“殘害無辜百姓”的大罪直接扔進牢房。
之後就天天府邸牢房兩邊跑,還要防著城主大人徇私枉法,把好不容易抓到的人給他放走。
他不敢靜下來,也害怕聽到雲荼的消息。那天的山洞就像是一場噩夢,雲荼冰冷的身體,洞裏翻湧的血氣,語葉被他帶走時嘴裏揶揄的那聲兄長,還有七畫神經的厲笑...
容顯從小經商,無論做什麽事,必先權衡利弊。這一次他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可,他竟覺得後悔了。對雲荼,也對語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