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程毅將門關上,說道:“當年的事情陳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另外蘇麗那邊等她自己想開了就好了,我就是覺得你麵熟,沒想到真的是你,既然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陳棟看著他離開,心裏漾起一股奇異的感覺,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些什麽,可又說不上來。
大抵是他想太多了。
……
一覺清醒,隻見唐果抓緊了被子,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顧亦儒在旁立馬喊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她叫醒,“你怎麽了?”
唐果已是滿頭大汗,心裏仍舊戚戚,“沒有,做了個不好的夢,夢見你……你滿身血,那個人朝你開槍。”
“好了,都過去了,現在你有我,別怕。”
“嗯。”
唐果看了一眼窗戶外,忽然閃過了什麽似的,她驚呼一聲,一下子抱住了顧亦儒,“不要!不要!我不要!”
顧亦儒也被她的這一舉動嚇到,立馬抱住她,“果果,你別嚇我,怎麽了?”
“是血,全部都是血。”唐果從顧亦儒的懷裏鑽出來,指著窗外,雙目瞪得像銅鈴似的,那樣子就像被鬼魂附了身。
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亦儒不知道這麽久以來,那件事已然成了她的病魔,折磨她,吞噬她,蠶食著她的理智,他心疼地將她的臉攬在自己的胸前,低頭輕吻著她的腦袋,“好了,沒事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別怕。”
懷裏的人兒停止了抽噎,不再說話,呼吸漸漸均勻,似乎又昏睡了過去,顧亦儒的眸子卻變得黑沉。
心病終須心藥醫,隻是不知道他這丸良藥能夠撐多久。
敲門聲響起,他抬眉瞬間,門已經開了。
陳棟從外走進來,見一眼,忙止住了聲,顧亦儒輕手輕腳離開,為唐果蓋好被子,隨之出來。
他的神情凝重,顧亦儒知道事情不好,趕緊問道:“怎麽了?”
“顧啟山那邊你打算怎麽處理?他都要傷及人命了,你還打算就這樣饒過他?”
顧亦儒眸色沉黑,“再等等,等我完全有能力了,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小寒的情況怎麽樣?”
“應該沒有問題,幸虧沒有傷到心髒,你不知道當時我都被嚇破膽了,要不是有女人在場,以我的個性萬不會在那邊的,其實說起來,我覺得唐果真的是個女漢子,你是沒看到當時她的模樣,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樣,爬都要爬回你身邊,反正我是沒見過這麽癡情的女孩,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啊,而且關於薛若琪的事情我和蕭然不過問就罷了,你也不能瞞著唐果吧,既然決定要給人家未來,就別吊胃口。”
“這一點我明白。”顧亦儒說,“拜托你和蕭然辦的事情怎麽樣了?顧修鈞那邊有什麽動作嗎?”
“至今還沒有什麽消息,等蕭然過來我再問問他那邊,要不你就直接和向蓉攤牌吧,這樣唐果的安全你也能夠完全掌握,醫院一天不到手,你整個人都不踏實不是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