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傷得重嗎?”米拉心翼翼的問,拖時間,等到菲力回來,那她就得做一切她可以做的事,來保全生命。
“大叔?你管我叫大叔?”那人偏過頭來,衝著她笑。
米拉傻眼了。這哪是大叔啊,純淨的正太!
他很年輕,大概十五六歲,嘴唇上的細絨毛都還沒褪掉。皮膚卻很白,可能是失血的原因,白得有點透明,那雙如貓般透綠的眼睛大而清亮,有種水汪汪的感覺,眼神純淨而無害,甚至很無辜,有種鹿斑比的味道。兩道細眉秀長入鬢,使他看起來更顯秀氣陰柔,尤其那張豐唇,紅潤得像光洗過的櫻桃,光澤亮麗……可卻長著一頭亮眼的白發,柔軟的覆在額頭上,就這一頭白發與那純厚的嗓音害她誤以為是個大叔。
如果他手上沒有拿著那把幾乎跟他人一樣高的巨斧,如果他的肩頭上沒有插著一支折斷的箭,沒有滴著血,那他就像是一個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真而可愛。
不是大叔,是正太!米拉輕咬著唇,盯著他的臉不移開目光,心思卻快速的轉了兩個圈。騙正太總比騙大叔要容易吧,蘿莉總是要容易讓人放心,還是裝嫩。
“哥哥,你在流血……”米拉拉長了調兒,糯糯的,一雙大眼睛也真的眨著,“流多了血會死的,你上藥吧,我保證不動,絕對不動。”完,她還保證般的舉起了雙手。
米拉的話與舉動,引得正太差點沒笑出來,可這一笑卻讓他胸口的傷口裂開,血流得更凶,痛得他的俊臉立馬垮了下來,“可是我沒藥,我……我身上從來不帶藥的,你身上有藥嗎?”鹿斑比的眼眸裏又浮上一層水霧,亮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如雨後的青竹,露出純淨無辜的神情。
呃,沒藥?米拉隻覺得心頭抽痛,那種如受傷獸一般的委屈,讓她生生受不了。米拉咬咬唇,指著一邊道:“我剛才尋野菜的時候,在那裏看到有草藥,要不我去挖一些來給你止血?”
她認識草藥?還是她想玩什麽花樣?正太眨巴著大眼睛,一手捂著流血處,猶豫著。
見他一直沒有回答,米拉心的移動了兩步,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就自覺認為他是默許了,連忙跑到先前看到紅三七的地方,猶豫了下,還是沒撥出匕首,在地上揀了塊石頭扒開泥土挖出根莖,拿著回到溪邊洗淨,揀了塊石頭,就將主根莖砸成一團紅褐泥,左手捧著,右手伸手就去撥他肩上的斷箭。
在這叢林裏的躲藏著一個是挖野菜的姑娘,卻拿不出一丁點的野菜,卻自稱懂草藥,想在幫他治傷。能信?
正太瞪大了眼睛,望著她一隻手捧著那團紅褐色泥巴,另一隻手就要摸上他的肩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盡透著真與純淨。
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他抬手就擊在她的胸口,將她重重的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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