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寧的小組嘴不自覺的就嘟了起來,喃喃念叨著:“是不是有點本事的人,脾氣都是這麽怪啊。”
玄飛笑了笑,道:“嗬嗬,也不能這麽說。這些人的本事都是拿時間換來的,長時間的孤立生活,脾氣難免會變的有些古怪。你看我,以前就夠怪了吧,現在和你生活幾天後不也是變正常了嘛。”
淩一寧聽完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討厭……”嘴上這麽說,可是雙手卻是幸福的攬住了玄飛的胳膊。
搖晃了半天,也沒有見人從屋裏走出來。
柱子麵帶歉意的說:“看來,香婆已經睡著了,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也好,明天再來吧,我現在也試著有點上頭了。”玄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一行人沿著原路反回,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可是玄飛的心裏邊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不知為何,他的心底深處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種恐慌,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自己一覺起來看到的不是爺爺,而是一具屍體的時候一樣令他感到不安。
玄飛和淩一寧雖然住在義莊裏,但是兩人並不是睡在一起。
淩一寧睡在木板床上,玄飛直接就躺在了香岸上。
熏蚊子用的艾草有些嗆人,不過這並不是淩一寧失眠的原因。
她雙手不停的揉、搓著,仿佛在期盼著什麽,又仿佛在糾結著什麽。她的眼睛看向另一邊,根本不敢去看玄飛的身體。
“他不是很好色嗎?怎麽這麽老實?”淩一寧很是不解的在心裏嘀咕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害怕玄飛對她施暴還是自己渴望玄飛對她做點什麽。
玄飛躺在香案上毫無睡意,被艾草的煙氣剛好直衝著他這邊,蚊子沒嗆跑,先把他給嗆暈了。
腦海中不停的閃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魂氣散淨了卻多了個關心自己的人,精魄沒有了卻多了雪月花的精氣,總感覺這一切來的太過戲劇。
不過玄飛也有點害怕,害怕這出戲很快就會演完,說實話,他已經有點喜歡上了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雨水使九泉河的河水流的更加湍急,樹草層層簇簇,放眼望去滿目青翠。碧青漫延開去,遠處的山峰,交錯著淡淡的煙青色,與天色相融。
在很多名山、大寺的財圍,都有一些賣香人。可是無論是哪座名寺、名觀旁邊的賣香鋪子,怕是都沒有眼前這座毛草屋的貨物齊全。
門口左邊的貨架上擺著拜佛誦經的‘佛香’、門右邊的貨架上擺著供仙求神的‘仙香’,在裏邊的牆上還擺著美化空氣的‘熏香’、祭奠死人的‘冥香’,甚至連招魂引鬼的‘魂香’在是大大方方的擺在屋子角落的三角架上。
雖然香種繁多,可是真種知道這些‘香’的用處的人卻是不多。大多數的村民將它們買回去也都是用來祭祀一下祖先或者供奉一下神靈,有幾個能真正的用趙欺夏做的香來驅妖捉魔呢?
看著漸漸漫過門前石路的河水,趙欺夏很是失落的歎了口氣,“哎,又是一天,到底什麽時候我才能離開這裏啊。”
“想走就走唄,又沒有人攔著你!”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隨著聲音進來的,還有一個身著短衣短褲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材很是魁梧,若不是眉宇之間還有一絲稚氣,很難讓人相信這魁梧強建身材的主人會是一個少年。
“你怎麽來了?”趙欺夏麵帶怒色的叫道。
阿灝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想你了,就來了唄。”
阿灝是趙欺夏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趙欺夏真正麵目的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