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讓季維揚有些惱火了,他忽而嘲諷的笑起來,嘲笑著自己。原來,所謂的相守,所謂的一輩子,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祝福,連她都在退縮著。
痛心之餘,他推門下車,關門的聲音很大,砰地一聲,好像摔在人心上。站在獨自坐在車中,茫然的看著他大步走進別墅。
這個晚上,季維揚獨自一人呆在莊園的地下酒窖中,他身上穿著寶藍色的條紋襯衫,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酒架旁,整個人看起來冰冷而邪魅。他已經不記得喝了多少窖藏的珍品,而手中搖曳著的高腳杯依舊不曾空置。
他知道酒精隻能暫時麻痹大腦,但他隻要麻痹這一刻也好,因為這一刻的疼痛太過強烈,強烈到他幾乎無法承受。
可是,他卻無法責怪任何人,更不能責怪展顏。他自己種下的因,這苦果,隻有他自己受。
其實,父親的話是沒錯的,他們結婚三年,他隻要多分出一些時間給她,他們早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能要的時候,他沒懂過珍惜,想要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就是上天的懲罰吧。
唇角淺淺的揚起,他苦澀的笑了,然後,再次端起高腳杯,剛要仰頭飲盡,一隻白皙的手臂突然從身後伸過來,不由分說的奪下他手中的杯子,殷紅的美酒被灌入了另一雙紅唇中。
她喝的猛,酒液下腹後燒的食管發疼。她止不住的咳了幾聲。
季維揚轉身,清淡的目光從展顏身上掃過,低啞的說道,“你不該來這裏。”
展顏學著他的模樣,兩指捏著高腳杯,身子懶懶的靠在酒架上,唇角揚起淺淺的笑。酒窖內的光線昏暗,季維揚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但那一抹笑靨卻是極深刻的印在了深眸中,她的笑帶著一絲絲的憂鬱,一絲絲的滄桑,與一絲絲的無奈。
她沒有開口,而是又斟了半杯酒,這一次,她喝的很慢,也很優雅,雪白的肌膚在橙色的燈光下醞釀出一片暖意。烏黑的長發傾瀉在胸前,她的表情模糊在昏暗裏,如同暗夜的精靈般,憑空的多了一絲嫵媚。
她慢慢的飲著,眼看著杯中的酒見了底。她剛要拿起酒瓶,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