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慢慢來，”撥開她的秀發，程鄴北親吻她臉蛋，“總能等到你完全信任我的那一天。”
薑嫿……別過了臉。
“不是按摩？”睫毛不停撲閃，她小聲地說，有些像控訴，“再不按要天亮了，我很困。”
“好。”纏繞著愉悅笑意的男低音鑽入耳中。
無意識的，薑嫿唇角翹了翹，笑意彌漫。
但沒多久，她後悔了。
單純的給她按摩不知什麽時候變了味，變成了接吻。
而後……
一路失控。
薑嫿纖細手指緊攥著身下的被子，呼吸急促，可疑粉暈再度染滿她臉頰。
“程鄴北……”她有些惱，有些羞地叫男人的名字。
語調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媚。
但程鄴北聽出來了。
性感薄唇勾勒出些許撩人弧度，他吻上她紅唇，嗓音沉啞模糊地誘哄：“嗯，不碰你，但你難受，用其他方法幫你，好不好？”
薑嫿第一次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這種不上不下難受的感覺堪比從前每次他極度惡劣地欺負她，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羞惱，試圖推開他：“你……唔！”
唇再度被堵住。
他的……
……
“我去洗澡，你先睡。”親吻她額頭，程鄴北低聲哄道，知曉是欺負她狠了惹惱了她，他再吻了吻她，“sorry，沒有下次。”
薑嫿咬緊了唇，第一次因這種事羞憤地臉蛋埋在枕頭裏不想說話。
程鄴北隻得先去洗手間回來再哄她。
身後溫度消失，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隱隱綽綽傳來，薑嫿終是睜開了眼。
她當然知道他洗的什麽澡。
——冷水澡。
活該。
她氣惱，恨恨地翻身睡到了床的最邊沿，然後快速再閉眼催眠自己睡著。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像極了是在和男朋友鬧脾氣，這是從前的她絕不會有的。
大約是真的累壞了，原以為帶著惱意不會輕易睡著，沒想到閉上眼沒多久便昏昏沉沉，眼皮再也掀不開。
直到身後有熱意再將她包圍。
薑嫿一驚，想掙脫，但早已沒力氣睜眼，更別提動作。
“是我，”察覺到她的被嚇到以及疲倦，程鄴北吻了吻她，輕拍了拍安撫，“睡吧。”
聽出聲音是程鄴北，薑嫿身體放鬆了下來。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程鄴北將她摟在懷裏，怎麽抱都不夠，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她的呼吸聲漸漸綿長平穩。
他聽著，指腹忍不住輕劃過她臉蛋，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曾經念想終是成了真。
這是第一次，他抱著她同床共枕，從黑夜到明日太陽升起。
她在他懷中。
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但沒關係，來日方長。
他和她會有一輩子的時間。
*
翌日。
薑嫿有意識醒來時，四周很安靜。
怔神兩秒，她側首，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英俊安靜的睡顏，沒有了外人眼中的疏離和冷淡，隻是再普通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男人。
一個……握著喜歡的女人的手，將她緊摟在懷中不鬆的男人。
不是夢境，是真實的。
她醒來第一次，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看夠了麽？”男人清晨特有的沙啞嗓音響起。
薑嫿還沒來得及回神說什麽，唇便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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