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粗口來的莫名其妙,眾人都愣住了。程鈞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就聽那漁翁大叫道:“清輝,清輝,你給我過來。”
聲音在島上回蕩許久,才見到那老童子晃晃悠悠爬上山來,還沒上山,招手道:“可不敢大聲話,師父了,島上要輕聲漫語。”
那漁翁又好氣又好笑,道:“我讓你跟老死鬼去,我帶人來了,他怎麽?”
那老童子摳了摳鼻子,道:“他什麽都沒。”
那漁翁一怔,隨即大怒,一伸手抓過那老童子的脖領子,喝道:“你竟敢兩頭欺瞞。那老鬼雖然看我不順眼,但他還是我師兄,你表麵上叫他一聲師父,到底不過是個端茶倒水的童兒。我是你半個主人,你竟敢糊弄我?”
那老童子見他發怒,也有些怕了,戰戰兢兢道:“費……師叔,不是我不傳話,是師父他老人家睡著了,他睡著了我哪敢驚動呢?那不是找死麽?”
那漁翁將他扔開,道:“老死鬼,就知道睡覺。這是打定主意等死了。可對得住我們蓬萊散人的祖師爺嗎?”著大踏步的往另一邊山下走去,眾人都跟在後麵。
下得山來,隻見背麵山上一片金燦燦的屋瓦,乃是一大片建築。最高處有亭翼然,從金鱉背上瀉下的泉水從亭邊流過,淙淙有聲。
遠遠看去,那片建築雖不宏大,但也錯落有致,精巧雅致,頗有仙氣,顯然經過巨匠設計。但慢慢走近時,卻覺得樓台之中,少了幾分人氣。
前麵的建築空有雕梁畫棟,一個人都沒有,牆上陳舊的痕跡幾乎掩飾不住,屋角的瓦片落了晃蕩蕩掛在半空,風一吹,叮叮當當作響。整個樓宇,從磚瓦縫裏透出一股敗落。
那漁翁順著長廊拾階而上,到了最頂上的亭子裏。但見亭子外抱廈內,擺放著竹桌竹椅,桌上茶具俱全,卻沒有一滴水,牆上斜掛著一張卷起來的卷軸。站在抱廈中,能看見亭中高臥著一位老者,銀白的胡須拖到胸口,一手托腮,一手搭胯,睡的姿勢倒有些古畫上美人圖的意思。
涼亭,老者,兩者搭配倒也相得益彰,有些山中高士的悠閑瀟灑。
那漁翁看了如此情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看得出一股無明業火已經到了嗓子眼,目光一動,看到涼亭上掛著一塊幕布,幕布後麵似乎還有一張畫布,冷笑兩聲,道:“掩耳盜鈴?”
大踏步向前,那漁翁叫道:“王終陽!你的心可夠寬的。”
那老者眼簾微微一動,長歎一口氣,吟道:“大夢不知曉,世上已千年。”著翻了個身,又自睡去。
程鈞等人都是玲瓏心腸,哪能不知道他在拿喬裝睡,心中都感好笑。
那漁翁卻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突然暴怒,衝進亭中一把抓起那老者,喝道:“你他媽別裝孫子,妖族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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