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開脫得了幹係嗎?遊行示威沒追究你的責任,已經對你網開一麵了。”
“我已經很努力地製止了。”
“製止住了嗎?兩家廠都是你國資辦的下屬單位,後來鬧到十幾個廠的工人上街遊行,你這個國資辦主任一點責任也沒有?”
“當時,糖廠處理得好,也不至於鬧得那麽大。”苗主任又把球踢給了王解放,“死者家屬的索賠其實也不高。”
張建中接過話說:“關鍵還是賠償的問題,我想,死者家屬不再鬧,其他人也就找不到再鬧下去的理由了。”
副秘書長說:“張廠長說得對,把這關鍵問題解決了,相信製造廠的工作就好做了。”
製造廠廠長說:“我也覺得這是個關鍵。”
林副市長便問:“你們準備怎麽處理賠償的問題?”
苗主任抬頭看著張建中,像是期待著什麽?
張建中說:“我和王副廠長商量過,這畢竟不是公事,賠償必須自己出,廠裏不能負責。”
不能讓任何人在賠償的問題上有異議,更不能讓苗主任抓住把柄。至於是不是真由王解放出,那隻有張建中和王解放才知道,廠裏資金還不是他們在運作?
王解放表態地說:“我沒意見。”
張建中說:“我也支付一部分吧!畢竟,郝小萍是我嶽母。”
“都由我支付,雖然,我去載郝常委,但還是原因我不小心出的事。”
“你就不要爭了,一人出一半吧!”
林副市長說:“賠償款的問題,我來做決定,王解放出六成,張建中出四成。就這麽定了。”
苗主任剛剛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了,雖然知道,未必真由王解放支付,你卻不可能找到漏洞。
——商量好的,都是商量好的。他對自己說,不讓你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他猜錯了,事先並沒有任何商量,隻能說是一種默契。
副秘書長問:“在這次事件中,尤其是誘發的示威遊行中,糖廠這方麵應該怎麽承擔責任?”
林副市長強調,說:“書記和市長更關心這事的處理。要求我會議後馬上向他們匯報。”
苗主任已經放平心態了,看戲似的看他們的表演。
張建中說:“我是廠長,首先要負領導責任。”
——雖然,我出差在外,但並不是裝卸責任的理由,做為一把手,沒有帶好廠領導班子這個集體,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出現問題,大家都抱著積極的態度,而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件就不會鬧大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