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若敏低著頭不說話，明顯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一旁的段風想臉色自然像是什麽也沒有大聲過一樣，對著蘇師師說道：“蘇姑娘，我們是來為你講一個故事的。” “故事？”蘇師師皺眉不解的重複道。 “是的，關於你跟莊寶和的故事。”段風說完也不等蘇師師再回答，取出腰間的笛子便吹奏起了誘魂曲。將現實中蘇師師跟莊寶和發生過的事情一點點的重現在蘇師師的麵前，順帶著的還有莊寶和的回憶。 一曲終了，蘇師師的臉上已經是一片蒼白，她後退幾步踩到自己的裙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卻渾然不覺疼痛一般，她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若敏的臉色已經是恢複自然，她看著蘇師師：“我們來自你的未來，就像是這個憶境一般，你對他動了感情，可是莊寶和娶了別的女子，最後他死了。如今你可以再選一次，是要好好活著一輩子就這麽想著他，還是要隨著他去。” 蘇師師算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一如現實中的一般。對於愛情，她可以愛得死心塌地，可是若你背棄了她，她會豎起身上所有的刺來抵禦，其實她隻是在保護著自己而已。 若敏跟段風小聲的說：“我們去看看莊寶和酒醉的那晚吧。” 段風點頭執起笛子吹奏起來晃眼間便又是在這個房間，一樣的大窗靠東，一樣的古箏放於房間中間，這還是蘇師師的房間。隻是他們此時站在外間，裏間的燈火熄滅傳來一陣陣的嬌喘聲。 若敏這幾日在春滿樓走動得多了，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麽。偷偷瞅了瞅旁邊的段風，隻見他眉頭微蹙似乎有什麽苦惱之事。若敏心中有些激動，難不成段風也想了？ 她跟段風相處也有半年多了，除了擁抱接吻之後並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不對，還一起睡過一張床，雖然說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這讓處於青春期對於男女之事還懵懵懂懂的若敏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想到這裏瞟了段風身上某處難以言說的部位，那裏沒有異動。她清了清喉嚨張了張嘴，“段風，你在想什麽呢？” 段風還是苦惱了一會，他說：“看來我的笛藝還不是很好，我本來是想調到當天早上的。” 若敏：“……” 實在是因為夜晚到早晨他們醒來的時間過度，用誘魂曲來調節的話難以控製，所以當晚若敏跟段風直接的在外間的貴妃榻上麵坐了幾個時辰。 期間若敏坐在段風的旁邊，終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道：“段風，我已經十四歲了。” 黑暗中看不見段風的表情，窗戶外折射出來的月光將一切都照得很是朦朧，就連段風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紗霧一般。隻聽得回答：“嗯，怎麽了？” “我是個女人了。”若敏拿著帕子絞在手中，她特別歡喜那燭火被熄滅了，不然她定是不敢說出這句話的，每每看著段風的眼睛，一些煽情的話語總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