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倒沒有阮成章這些小心思,她“哎呦”一聲,掩嘴似笑非笑:“明姿啊,這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撿這些破爛,怎麽著,打算靠賣這些狗都不要的破爛掙錢?……聽二嬸一句勸,你這樣也掙不了幾個銅板,何必呢?”
阮明姿推了這麽一路的板車,額上背上全是汗水,不耐煩跟毛氏多扯皮,隻是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二嬸有空在這說三道四,倒不如好好擔心一下高秀才那裏。章哥兒不過去了短短幾日便被趕回來閉門思過,再過些時日,豈不是要被退學了?”
這話精準的擊中了毛氏內心深處最憂慮的事情。
毛氏怫然變色,拉緊了阮成章的手,冷冷睨了阮明姿一眼,仿佛在看什麽垃圾:“我們章哥兒前程遠大,用得著你這種撿垃圾的玩意擔心!”
說完,她怒氣衝衝的拽著阮成章的胳膊走了。
阮明姿沒空搭理毛氏,繼續把那一板車的殘次品瓷器推回了家中。
呂生金過去的時候,阮明姿正好在卸這一車的殘次品。
呂生金也沒多問,幫著阮明姿搭手,很快把這些瓷器的殘次品給搬了下來。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呂生金問。
阮明姿搖了搖頭,拿著阮明妍遞來的浸濕的巾帕擦了擦頭上的汗,人頓時舒爽了不少,帶著淺淺的笑:“謝謝生金哥,我這暫時也沒旁的要幫忙的了,一些小活計,我隨手就幹了。”
呂生金沒把這客套話當真,他環視了一遭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院落,看著前兩日他跟他爹幫著換下來的門板還杵在那兒,他指了指:“這木頭當旁的也不太好了,要不幫你劈成柴火?”
阮明姿略一思忖,也沒跟呂生金見外,爽快的點了點頭:“我這力氣還真不好劈這麽大的門板,那就先謝謝生金哥了。”
呂生金也沒跟阮明姿客氣,搬了個樹墩子,拿了立在一旁的斧子,沒多時便把那立著的門板給劈成了方便填燒的木柴,最後劈完了還幫著阮明姿把木柴整整齊齊的給碼在了角落裏。
對於過幾日便要開窯做麵包的阮明姿來說,這木柴自然是越多越好,她笑眯眯的看著那一大垛碼著的木柴,跟呂生金道了謝,又去裏屋拿了一小袋子麂肉做成的肉幹條,遞給呂生金:“生金哥,拿著。”
呂生金本能的推讓,阮明姿忙道:“是前些日子我捉的那隻小麂,肉沒吃完,做了些臘肉,還有一些餘著我就做成了肉幹。你拿回去,也給蕊兒嚐嚐。”
聽阮明姿提到妹妹,呂生金想了想,終是收下了。他看了一遭確實也沒別的他能做的活計了,這才同阮明姿說了一聲,家去了。
待呂生金走了,阮明姿這才用那些瓷器殘次品和在泥裏,開始做麵包窯的隔熱層。
倒不是她防著呂生金,實在是她不知道應該跟呂生金怎麽解釋這些。
呂家上下都對她掏心掏肺的真誠相待,她著實不想跟呂家說謊。
隔熱層做好了後,剩下的就是搭建窯體了。她用泥沙和著稻草桔梗在保溫層外頭做了層結構層,依著她自個兒的審美,她把麵包窯外頭的形狀做成了一個皮卡丘的模樣,皮卡丘那兩隻耳朵便是煙道,還多做了條裝飾性的閃電狀尾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