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摸著沉甸甸的錢袋,簡直樂開了花。
暴利啊,這絕對是暴利。
那些精麵啊,砂糖啊,雞蛋啊,原材料誠然很貴,可再貴也用不了一百五十文錢,四舍五入可以看作是純賺了三百文錢,這個利潤率太可怕了啊!
某位偉人曾經說過,當利潤達到百分之十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時候,他們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眼下阮明姿不用鋌而走險,也不用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就能賺這麽多的小錢錢,她簡直要含笑九泉。
蔣二小姐見阮明姿臉上笑容就沒下去過,突然開口:“你看上去似乎很高興?賣這些麵包讓你賺了不少嗎?”
阮明姿坦坦蕩蕩道:“是啊。其實我算是沾了新鮮的光,後麵等人們吃膩了麵包,或是有旁人研究出了製作方法,到時候應該就賺不得幾個錢了。”
蔣二小姐倒是對坦蕩的阮明姿又刮目相看了一番。
隻不過她也不甚在意這些,素手在馬車上的小桌上擺弄著剩下的四個麵包,盤算著:“這些……給爹爹一個,再給娘一個,唔,一會兒就要見樊公子了,也送他一個讓他開開眼界也好。那這樣算下來,就剩一個了,家裏頭的兄弟姐妹們倒也不好分了。”蔣二小姐露出一抹堪稱愉悅的笑來,“為了一碗水端平,那就誰也不送了。我同晨雨分了吧。”
晨雨在一旁無奈的笑了笑:“小姐……”
阮明姿聽得倒是心下一動。
“蔣二小姐你這是要去見上次那位樊公子?”阮明姿問。
晨雨咳了一聲。
蔣二小姐倒是不以為意,笑道:“是啊,那位樊公子有些書中見解倒是新奇的很,頗為吸引我。”她說得坦坦蕩蕩的,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什麽男女私會有傷體統的說法。
晨雨也頗有些無奈。
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坦蕩蕩的,事無不可對人言,問心無愧。可近些日子,那位樊公子的眼神越發熾熱,有時候還會借機靠近她家小姐坐,絲毫沒有了起初那種陽春白雪的氣質。
哎,晨雨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奴婢,有些難。
她胡亂想了一通,見得阮明姿似是在沉吟著什麽,身上流露出與她這個年齡極為不符的氣質。
有些違和,有些詭異。
明明是這般稚嫩的臉龐……
晨雨愣了愣,這晃神間阮明姿又同往日好似沒什麽區別了。
想來一定是她眼花了吧。
晨雨在心中這般道。
阮明姿思考過後,覺得還是要跟這位多次照顧自己生意的金主提個醒:“……上次我見著樊公子身邊有個人,說是他的長隨,左臉下方有一顆黑痣的那個。不知道蔣二姑娘有沒有印象?”
蔣二小姐好奇道:“咦,我倒沒有注意過。不過他身邊確實常有一長隨相伴,”她扭頭問晨雨,“你可曾注意了?樊公子每次身邊跟著的那個叫常武的長隨,是阮姑娘說的那樣嗎?”
晨雨倒是點了點頭:“我似乎有些印象,那常武的左臉下方確有一黑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