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一關院門便雙手在胸前合十朝阿礁拜了拜,“礁護衛,方才委屈你了,不過你也知道我都是為了隨口胡扯刺激那鄭婆子,別介意啊別介意。”
阿礁臉上一如既往的沒什麽表情——不,阮明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的錯覺,總覺得看著阿礁似是更冷漠一些。
阿礁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繞過阮明姿去,去屋子裏選了個地方,盤膝打坐開始調息起來。
阮明姿見阿礁一副要養傷的模樣,倒也不好再打擾。
其實他們確實還沒用飯,因為上午那會兒忙著搞麵包,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吃。
阮明姿索性從菜地裏揪了把綠油油的青菜,她做慣了這些,相當麻利,洗菜擇菜,很快就處理好了放到一個盆裏待用。
當然,僅有一個素菜,對兩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少女來說肯定是不夠的,況且阿礁說是少年,其實確切來說,應該叫青年了,又是習武之人,飯量比普通人還要大上一些,單吃素菜哪裏能夠。
阮明姿便又從兔欄裏抓了隻修長健壯的兔子。
兔兔這麽可愛,當然是要吃紅燒兔子肉啦。
阮明姿拎著兔子的兩條後腿去院子裏處理兔子,她十分果斷的用手掌劈了下兔子的腦袋把它劈暈,也好減少一些兔子的痛苦。
正準備下刀的時候,就見著阿礁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屋子裏出來了,站在她麵前,“我來吧。”
阮明姿想說其實她也可以。
但阿礁已經自顧自的接過了兔子,她隻好把手裏的尖刀也給遞了過去。
阿礁麵無表情的一刀結果了兔子,昏迷中的兔子毫無知覺的就送了命。
阮明姿看著他手法麻利的放血,剝著兔子皮。拿著刀的那隻手,手腕像是挽了個花,阮明姿都有點看不清他的動作,就見著那張兔子皮已經完好的被剝了下來。
阮明姿甚至想給他鼓個掌。
要不是親眼看見,阮明姿真的難以想象,這麽一個淡漠的人,剝皮就跟切菜似的,麵不改色,手起刀落的就這麽利索的給剝了皮……
這專業的刀功,阮明姿甚至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個獵人?
無他,唯手熟爾?
大概阮明姿臉上的疑問太過明顯了,阿礁在井邊衝洗著刀子,一邊淡淡道:“這些都是一法通,百法通,好好觀察,會用刀就行。”
一法通百法通?
那……什麽是“一法”?
難道是,人皮?
阿礁仿佛看穿了阮明姿的心中所想,他淡淡的,簡單的回了一句,“對,人皮。”
阮明姿愣神的功夫,阿礁已經衝洗好了刀子,順便把那隻去了皮的兔子內髒什麽都去好了又衝洗了一遍。他見阮明姿還傻傻的站在院子裏,似是在驚嚇中難以回神。
……這就真信了?
阿礁莫名有點糟心。
“真信了?”他冷冷的問。
阮明姿被阿礁這散著冷氣的聲音一激,這才迅速回了神。
“信什麽?”阮明姿倒還有些莫名其妙的,“信你會剝人皮嗎?你不是還失憶麽,就算剝過人皮也不知道吧?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麽可能會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