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白義牛就趕忙同大夫道歉:“……對不住大夫,先前我在灶房裏熬藥,讓您久等了。”
大夫捋了捋胡子,倒沒說什麽。
畢竟人家小姑娘給的診金挺豐厚的,哪怕是看在診金的麵子上,多等一會兒倒也無妨。
白義牛把宋氏的手從被子裏掏了出來。
那手腕幾乎瘦得皮包骨頭,青筋凸在皮膚上,看得極為明顯,可怖極了。
大夫一見,便皺了皺眉,伸手摸上了脈門。
他把了會兒脈,又讓白義牛換了宋氏的另外一隻手。
大夫沉著臉把了許久,白義牛看得忐忑不安。見大夫終於收回了手,在那捋著胡子沉思,他惴惴不安的問:“大夫,我媳婦……這是什麽隱疾啊?”
“隱疾?”大夫愣了下,臉上神色越發沉了,“誰說是隱疾的?”
白義牛也愣住了,訥訥道:“是我們附近的一個大夫。他平日裏看診很準的,頭疼腦熱都是一貼藥到病除,他說可能是隱疾。”他頓了頓,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除了他之外,我還讓我兒子另請了一個大夫,那大夫也說是隱疾。”
梨花請來的大夫氣得直吹胡子,罵了一句“庸醫”!
白義牛傻眼了,“啊?”
這大夫什麽意思?
難道是不是隱疾?
可一個大夫看錯了是有可能發生的事,難道另外一個大夫也看錯了嗎?
見白義牛似是在懷疑他,那大夫氣得火冒三丈:“這什麽隱疾啊,這是中毒!……得虧我今天過來了,再這麽過一個月,別說救人了,熬都把人給熬死了!”
中毒?!
難道宋氏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白義牛臉色先是慘白,然而他還來不及多想,又聽到大夫後半句話裏的言外之意,大夫說得虧他今天來了,那意思就是……宋氏還有救?
白義牛快給那大夫給跪下了,“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媳婦,我,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把藥錢給您的!”
那大夫還有點奇怪,請他出診的小姑娘,不是把診費都給了嗎?
一旁的梨花忙給大夫使眼色,大夫反應過來,含糊的應了一聲,“診費不診費的先不提,救人要緊。”
白義牛這近四十的憨實漢子,激動的差點落下淚來。
大夫去寫藥方了,白義牛在一旁,雖說這會他還不知道梨花已經替他出了診金,他感激涕零語無倫次的謝著梨花,“……真的多虧了你,若不是你……”
他說不下去了。
梨花抿了抿唇,神色凝重,“白叔,先別管旁的。你有沒有想過……宋嬸子為什麽會中毒?”
說到這個,白義牛也有些茫然。
中毒這個詞,好像跟他們有些遙遠。
他們平頭小老百姓的,哪有什麽途徑接觸什麽毒物?
他有點不太確定:“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毒蘑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