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暈了過去。
阮明姿有些著急,連忙去扶她,但甫一觸手,便覺得入手滾燙的很,竟是發起高熱來。
“真是太胡鬧了。”阮明姿低低聲斥了一句,眼下卻又不敢再讓阿礁冒險帶著綺寧再飛簷走壁一次。
綺寧的命是命,阿礁的命,也是命。
阿礁仿佛看破了阮明姿的糾結,他眼神在昏迷的綺寧身上頓了頓,這才挪開,低聲道:“……先前那個鋪子的大夫,他們似是很熟。我去給那邊拿些退熱的藥。”
阮明姿眼神亮了亮,從懷裏拿出一個錢袋來,遞到阿礁手上:“……阿礁你再幫我買個油燈過來。還有,從那藥鋪那不僅是買退熱藥,還要再買些幹淨的布條,創傷藥……不過我不知道,綺寧是不是受了什麽內傷,方才那人的一掌重的很。”
阿礁沒應聲,走到綺寧身前,半蹲下,手指搭在綺寧手腕上摸了摸脈。
“怎麽樣?”阮明姿小聲問。
“死不了。”阿礁帶著幾分冷漠,淡聲道。
阮明姿對阿礁還是相當信任的,他說死不了,那就定然是死不了。
她鬆了口氣。
阿礁見阮明姿對綺寧那般關心,就覺得胸口隱隱有點悶。
他什麽也沒說,直起身大步往外走。
阮明姿一把拉住阿礁。
阿礁任由阮明姿拉著,回頭看向阮明姿,沒說話,等阮明姿先開口。
阮明姿小聲卻又認真鄭重的囑咐道:“萬事小心,一切以你安全為上。”
阿礁半晌沒說話,許久,才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他快步推門出去,又將門細心關好。
……
廬陽道城池外,一行由重重侍衛護衛著的車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著。
車隊後麵,有名年輕人打馬而來,追到隊伍中間那名氣勢不凡的中年人身側,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侯爺”。
中年人便勒了勒韁繩,打了個手勢讓車隊先行,他同那年輕人反而漸漸落在了隊伍最後麵。
若阮明姿在這,定能認出,這不正是前些時日,從宜錦縣離開的寧西侯一行人麽?
年輕人正是寧西侯府上的幕僚師爺。他不待寧西侯發問,便主動道:“侯爺,我私下在附近帶人尋訪過了,並無那位殿下的蹤跡。”
他聲音壓的越發低了,“時間拖得越長,怕是那位殿下越發……”
他沒有說下去,但寧西侯卻懂他的意思,不怒自威的臉上也多了一分愁緒。
他這次出行,雖說打著是回家祭祖的名號,但私底下,隻有他身邊的這位師爺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年輕的師爺見寧西侯沒有說話,他又低聲道:“……雖說雲龍觀向來靈驗,這卦又是了凡道長親手所占,占出來失蹤的殿下是在這一片。可咱們從京城過來,這又過了好些時日,殿下未必就……”
寧西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伸手打斷師爺的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必再說……前方便是廬陽道,還是按照先前說好的,就說祭祖路過。這些雜事便都交予你了。”
年輕的師爺拱了拱拳,應了聲是,沒有再說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