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麵對這般近乎於盤問的話,沒有生氣。
她就當眼前這名少女,經曆了山匪截道這種事後,又發生了馬車失控導致傷亡這種事,極度需要安全感。
阮明姿心平氣和道:“小姐問這些做什麽?”
少女被阮明姿反問的為之語結,她咬了咬下唇,一雙泛著秋波的眸子裏蘊滿了淚水,看著很是楚楚可憐,“不可以嗎?”
阮明姿雖然是個顏狗,但像眼前這種少女,太懂得利用自己容貌來達成目的的美人兒,在她這評級是要下降的。
她冷酷無情:“不可以。”
說完,阮明姿轉身便走。
少女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次被這般直接了斷的拒絕,她一愣一愣的,看著阮明姿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她向來隻需要這樣楚楚可憐的望著對方,幾乎無往而不利。
哪怕是她父親的繼室,她的繼母,她隻要這樣楚楚可憐的看著她,說太累了,不想去先生那讀書,不想練琴,不想學畫,繼母便會慈愛的看著她,說詩濃不想去就不去。
像她那個隻比她小兩歲的繼妹,從五歲開始就要跟著家裏的先生上課啟蒙,還有安排的滿滿當當的琴藝課,書畫課,繼母對她就十分嚴格,半點玩的時間都沒有,真是可憐極了,平白少了許許多多的樂趣。
少女看著阮明姿的背影恍惚了一下,等回過神,視線中的人早就不見了。
她著急的跺了跺腳,惱了。
……
阮明姿從小茶館出來,便往城門城牆那一塊行去。
她原本說是要在小茶館裏等阿礁的,但那位少女實在有些太慌張了,一副離不得她的模樣,到時候也不好說事。
她還不如把在外頭等一等,直接跟阿礁碰頭,一並尋個僻靜處說事去。
大概也是緣分,她沒有等多久,就見著阿礁孤身一人從城門外邁步走進來。
阮明姿眼睛一亮,朝阿礁快步迎了上去。
阿礁倒也沒想到阮明姿會在外麵等他,向來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什麽。
“一切可還好?”阮明姿低聲問。
阿礁沒有說話,隻是朝阮明姿略略點了下頭。
阮明姿便稍稍放下了心,臉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笑意:“走,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去。”
然而當他們經過那茶館時,卻見著一個穿戴富貴保養精心的婦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嘴裏喊著“我的兒!怎麽就遭了山匪!”,提著裙子便往茶館裏跑。
先前阮明姿遇到的那名少女聽到動靜也奔了出來,淚盈盈的哭著喊了聲“娘”,與那婦人相擁在了茶館門口,哭得不能自已,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那婦人也滿臉淚痕,翻來覆去都是“我的兒怎麽就遭了這種大罪”,“我兒受委屈了”,聽著情真意切的很。
不少人都被這動靜吸引了視線。
阮明姿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這是親娘?
怎麽看……都有點沒腦子啊。
茶館門口是說這種話的地方嗎?
阿礁見阮明姿的視線在某個方向稍稍停留了幾分,他便順著阮明姿望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便有些無趣的移開了視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