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上包著胡桃色包巾的婦人,隱恨的看了那鄰居大嬸一眼。
她正要轉過頭來同曾捕頭說些什麽,曾捕頭卻突然道:“你家裏男人呢?”
那婦人悚然一驚,臉上稍有變色,支支吾吾道:“……我家男人,出門,出門走親戚去了。”
曾捕頭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出門的”。
那婦人眼珠子亂竄。曾捕頭詢問經驗極為豐富,一看就知道問到關鍵了,他疾言厲色的又提高音調問了一句,“到底什麽時候出門的!”
那婦人隻能支支吾吾的說了個大概時辰。
曾捕頭點了點頭,手扶著腰間佩刀上,同那婦人沉聲道:“再問你最後一次,善握瑜的下落,你確實不知?”
先前阮明姿讓善府的孩子取自個兒喜歡的姓,很多孩子索性就跟著這善府姓了善。走程序的時候,小懷瑾小握瑜姐妹倆身份在官府那也已經備了案,定下來是叫善握瑜了。
這也是曾捕頭在提醒那婦人,小孩子已經在官府備過案了。
然而那婦人卻依舊是執迷不悟,頭一搖,理直氣壯:“對,我不知道!”
曾捕頭索性沒再說什麽,隻點了下頭,同阮明姿道:“我們先回去查善握瑜的下落。”
阮明姿點了點頭,確實,既然從婦人這搞不到攻破口,她們還是得先把小握瑜給找到。
阮明姿想了想,隻揚聲對那抱著弟弟的少女背影道:“……懷瑾跟握瑜都一直很惦念著兩個姐姐。過年那會兒府裏頭分了糖,她們悄悄的把自己那份留了一大半出來,說有機會要把糖給你們。”
說完這句話,她沒再說旁的,同曾捕頭出了門。
那少女身影微微僵著,卻一直沒有回頭。
官府找人,要比她們善府的孩子們沒有章法的胡找一氣來的有條理。
且孩童走失這事,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官府的參與之下,很多線索慢慢浮了起來。
這也正是曾捕頭從一開始就不慌不忙的原因。
大過年的,街道上不少人都在走親訪友的。眼下他們宜錦縣的治安,也還算可以,總不能讓一個孩子,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有人看見了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待在善府後門那徘徊。
有人隱隱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從後門出來,跟那男人一道走了。
最後,浮起來的那些線索成了一條線,依舊是直指那婦人家。
曾捕頭這次又帶著人去了懷瑾握瑜先前的家。
這次跟先前不一樣,先前他們隻是例行問話,這次卻是直接帶了鎖鏈上門。
說來也巧了,他們上門的時候,正好那家的男主人回去了,還在門口打了個照麵。
老百姓普遍對官府是懼怕的,尤其是這種腰間佩刀,手持鎖鏈,一看就是要上門捉人的官差。
那男人嚇得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了。
又是一番來來回回的掰扯。
包著胡桃色頭巾的婦人搶步出來,見院門口官差這次來真的了,頓時哭鬧起來,“……這無憑無據的,怎麽就要上門抓人了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