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正在那腹誹著,結果一抬頭,就見著穿著一身孝子服的康澤,正站在府邸門前一側,死死的盯著她跟燕子嶽。
那種眼神,就渾似好像阮明姿跟人出軌被正頭夫君抓了個正著一樣。
有鄙夷,有震驚,有憤怒,有指責……
簡直了。
阮明姿對這種眼神有點惡心。
這康澤,心裏有病也就罷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候!
這是他娘的靈堂前!
阮明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燕子嶽也注意到了康澤那眼神,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往前邁了半步,看著不是很明顯,卻正好擋在了阮明姿身前,隔絕了康澤望過去的視線。
康澤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燕子嶽臉色也有些冷。
人家阮姑娘過來吊唁的,你一個當孝子的,又是成了親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小姑娘做什麽?
他索性也不讓身邊的小廝去跟康府的管家對接,三個人之間一時之間很有些波濤洶湧風起雲湧的感覺。
姚月芳卻正好從裏麵送一位夫人出來,一見這場麵,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恨阮明姿恨的不行。
果真是最下賤的狐媚子,時時刻刻不忘勾引男人!
都什麽時候了,還勾得她夫君神魂顛倒的!
姚月芳故意清了清嗓子,換上一管籠著輕愁的聲音:“夫君,我娘身子不大好,這兩日過來就一直幫著咱們接待吊唁的賓客,今兒的臉色實在有些差,我想請個大夫。”
這話總算把康澤的注意力拉回來一些。
姚月芳口中的“娘”自然說的是羊氏,這兩日羊氏確確實實也在忙裏忙外的幫著操持康母的喪事。
康澤不願意在外落人話柄,聲音便帶了幾分焦急:“……快去使人請大夫。你也是,嶽母既然不舒服,讓她早早回房歇息就是了……若是累得嶽母病了,我該如何自處?”
這話雖說是怪了姚月芳一句,但姚月芳聽得十分受用。
在她看來,康澤敬重她娘,就等於是尊重她,都是看在她的份上。
“我已經使丫鬟去請了。”姚月芳小意溫柔的回了一句,眼神這才重新落到了阮明姿跟燕子嶽身上。
“你們這是……”
姚月芳語氣裏露出了一點點曖昧的意思。
阮明姿不欲搭理她,淡淡道:“難道貴府不允許一前一後走在一塊給康老夫人上香吊唁?”
姚月芳下了血本給康母辦喪事,為的就是來刷自己的名望。
阮明姿這反問,她這會兒哪裏敢接,隻能僵著一張臉,做出一副“請”的手勢來。
阮明姿稍稍撩了下衣衫下擺,正要往台階上邁步,卻又聽得身後有人撒潑一般連哭帶罵的衝了過來:
“你們康家好狠的心啊!”
“還我女兒!”
阮明姿當機立斷,就裝沒聽見的,大邁步直接進了康府,一副直衝靈堂上香吊唁的架勢。
速度之快,就連姚月芳跟康澤都沒反應過來。
隻有燕子嶽,眼裏閃過一抹笑來,跟在阮明姿身後也進了康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