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旁,哪怕隻是一個圍觀升堂的位置,都比堂上的人更要顯眼幾分。
姚月芳的眼神都忍不住往阮明姿身上瞟,就更別說康澤了。
康澤那眼神,複雜多樣,包含著種種情緒。
阮明姿隻當被狗看著,半分不理。
好在很快縣令便拍了驚堂木,正式升了堂。康澤哪怕再肆無忌憚,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盯著阮明姿不放。
這次的升堂,看著與先前那次並無區別,隻不過多了毛氏跟阮安強在那死纏爛打。
姚月芳一臉的悲戚,心底卻直冷笑。
看這樣子,阮玉春謀害康母的罪名是妥妥的了,翻不了案了!
正當她心底得意時,卻不料縣令一拍驚堂木,又傳了一個新的證人上來。
是個丫鬟,名喚晚秀。
姚月芳一聽這名字,心裏就咯噔一下,原本還跪坐在堂上,手裏捏著帕子沾著眼角來著,這會兒也忍不住微微坐直了身子,往大堂門口去看那新被縣令傳喚上來的證人。
果然不是重名,看那畏手畏腳上不了台麵的小丫鬟,姚月芳心裏忍不住砰砰砰直跳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這晚秀為什麽會上堂來作為人證,但冥冥之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心——
無他,晚秀便是康母隨身伺候的那個小丫鬟。
但那日晚秀正好去解手了,並未在康母身邊。
姚月芳見晚秀麵帶惶然的進來,畏手畏腳的跪在了公堂之上,心中那股不確定的顫栗感反而越發厲害了。
她怎麽會上堂?!
鬼使神差的,姚月芳忍不住又看向一旁站著的阮明姿。
阮明姿正好心有所感一般,往她這望了一眼。
兩人的視線相對,阮明姿麵無表情,挪開了眼神。
姚月芳渾身卻抖了起來。
雖然看著阮明姿好似沒什麽異樣,可她隱隱覺得,這事跟阮明姿脫不了幹洗!
正當姚月芳心裏七上八下之時,公堂上的縣令卻已經開始對晚秀問話了。
晚秀哆哆嗦嗦的,前頭的證言跟倒是跟康家其他的下人證言大同小異,都是說好似主母姚月芳跟小妾阮玉春發生了衝突。
而到後麵,晚秀卻話音一轉,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那日裏她看到的事:“……我那日剛好,剛好拉肚子了,就同老夫人說了一聲,去了淨房解手。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夫人跟春姨娘吵得越發厲害了。我怕我們家老夫人出事,就趕忙往屋子裏趕……卻正好在走廊拐角那看到了……”
她身子顫的越發厲害。
姚月芳臉上失去了血色,渾身都崩了起來。
康澤心有所感,看了姚月芳一眼。
縣令追問道:“看到了什麽?”
晚秀哆哆嗦嗦道:“我看到……夫人同春姨娘廝打在一塊,兩人將老夫人撞下了台階!……隨即,老夫人跌下台階,我就聽到夫人在那喊,說是春姨娘推的……”
晚秀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姚月芳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個幹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