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笑了下,將那縷枝綠色的絲線拿了出來,看向雪靈。
雪靈早已收拾好了思緒,這會兒麵上沒有半分異樣,正笑盈盈的看著阮明姿。
阮明姿心下輕笑,倒也沒藏私,慢條斯理的講解了一番那新花樣的絡子應該怎麽打。
雪靈的針線活極好,平時在封彩月房中便是管著針線跟私庫這一塊,一般來說,有什麽新花樣,她自個兒拆一遍,琢磨琢磨也就會了。
可這會兒阮明姿放慢了速度,每一處都細細的展現給雪靈看,直到教完了手上那一個,雪靈竟覺得有些頭暈腦脹口幹舌燥——並非阮明姿藏私,也並非她天資差,實在是,那絡子的打法,竟是跟眼下流傳的都不盡相同,極為別致繁複!
阮明姿手上拿著那個打完的枝綠色香囊,看向雪靈:“會了嗎?”
雪靈莫名覺得有些屈辱。
但卻又不能昧著眼說會了,她咬了下下唇,臉頰有些發漲:“還沒……”
她以為阮明姿多多少少可能會說幾句什麽嘲笑的話,或是不耐煩什麽的,然而阮明姿什麽都沒說,隻是略點了下頭,很是理解道:“確實,這絡子花樣看著不是很複雜,其實打起來有些費事,我當初也學了好些遍。”
明明是很熨帖的話,雪靈卻覺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燒,燒得她更屈辱了。
封彩月在一旁托著腮,陶醉道:“阮姐姐的手指,又細又長,編起絡子來好好看啊。”
阮明姿這會兒已經能做到盡量忽視封彩月的彩虹屁了,她把那枝綠色的絡子往封彩月那一推,“拿著玩吧。”
說著,看了一眼針線簍子裏枝綠色的絲線,不太夠了。
她把那櫻粉色的絲線拿出來,囑咐雪靈:“你跟著我一道打一遍吧。”
這一次,雪靈覺得仿佛公開處刑。
明明是跟著打的,阮明姿的手勢極為優美,她就是笨拙不堪,還經常累阮明姿等她,這番對比堪稱慘烈。
雪靈臉都白了。
不過好在,這樣跟著打下來,哪裏不會阮明姿也一道教了。
打完再問雪靈會不會時,雪靈咬著後槽牙,點了點頭:“會了。”
——其實還有些步驟實在記不清了,不過她這手上有成品了,到時候回去邊拆邊研究,多研究個幾次也就會了。
她實在不想再在她擅長的領域,尤其是在阮明姿麵前,平白矮一頭說不會了這麽屈辱了!
阮明姿看了雪靈一眼,也沒說什麽,隻微笑著把那櫻粉色的絡子也給了封彩月。
封彩月開心得恨不得把新得的兩個絡子給供起來。
這打倆絡子的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時辰就這麽過去了。
阮明姿看了看天色,把手上櫻粉色的絡子放在小幾上,起了身,“我得回去了。”
封彩月有些戀戀不舍的拉住阮明姿的衣袖:“阮姐姐,這就要走了嗎?”
她剛想挽留阮明姿多玩一會兒,卻又想到昨兒晚上的刺殺,她神色正了正,“也是,再晚一些,怕不安全。阮姐姐,我讓馬車送你回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