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幾分想拿桓毓鳴這個傻子當餌,釣魚的意思。
他一身勁裝,腰間佩著劍,站在二樓窗口,冷冷的看著桓毓鳴周遭的動靜。
然後,他就見著,那個讓他心煩不已的姓阮的,雖說把自己遮擋的極為嚴實,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她手裏還拎了一棵白菜,慢吞吞的走到了紅牆前那人群外。
桓白瑜皺了皺眉。
而那個讓他心煩不已的人,似是從桓毓鳴念官府行文的聲音裏聽出了什麽,猛地一扭頭,看那方向,應該是去看桓毓鳴。
而後,竟是又默不作聲的往旁邊邁了幾步,離桓毓鳴更遠了些。
顯然是認出來了桓毓鳴的身份。
桓白瑜站在二樓窗前,居高臨下的關注著阮明姿的一舉一動,手還放在腰側佩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然而,阮明姿站在人群邊上不知道在觀望些什麽,卻被人群擠來擠去的卷入了人潮中,桓白瑜那張積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隱隱出現了裂痕。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按在佩劍上的手,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直到阮明姿差點在人群中被人擠倒,桓白瑜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從二樓窗口躍下。
……
這邊阮明姿還在隨人群逐流的時候,正被人擠得差點跌倒,突然一雙手把她拉進了懷裏。
阮明姿渾身一僵,拳頭都握起來了,就聽得熟悉的聲音低聲道了一句“是我”。
阮明姿頓時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是阿礁。
然而鬆懈過後,又有一種難言的尷尬。
不對,他現在是桓白瑜了。
青年護著她,外遭又有些人擠人的,兩人的身體難免會碰撞到一起。
阮明姿哪怕平日裏再怎麽瀟灑灑脫,這會兒也悄悄紅了耳根。
桓白瑜那張冷漠的臉,也隱隱有了要裂開的趨勢。
好在桓白瑜武功極高,很快護著阮明姿出了人群。
阮明姿幾乎是在出人群的時候,瞬間與桓白瑜分開。
這副用完了就丟的態度,桓白瑜覺得自己要被氣笑了。
“方才,多謝了。”阮明姿硬著頭皮道。
桓白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摟過她腰間的手,這會兒在袖下無意識的攥了攥,麵上依舊一派漠然,冷聲道:“以後不要去人那麽多的地方。”
“哦。”阮明姿老老實實的應了,然後才小聲分辯道,“其實我本來在周遭觀望的,被人群帶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桓白瑜方才在二樓看了半晌,自然知道阮明姿說的是真的。
但他莫名還是有些惱。
“你想從官文上知道什麽?”桓白瑜往阮明姿麵前走了一步。
這個距離……已經越過了阮明姿心理上的安全距離,她往後退了一步。
桓白瑜隻覺得心上被重重的錘了一下。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來自哪裏,隻覺得非常不舒服。
桓白瑜麵沉如水的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微微側了側頭,這又是一個代表著潛意識抗拒的動作。
“沒什麽,就是……先前那些刺客的事。”阮明姿不太自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