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人,小廿小聲同阮明姿喃喃道:“姑娘,奴婢剛才真想把那屈遠南的眼睛給挖出來。”
阮明姿對屈遠南也很厭惡,前麵還一副對封彩箐溫柔多情的模樣,這會兒又盯著她不挪眼。
“不用管他。”阮明姿下意識摩挲了下腰間懸著的香囊,那香囊裏裝了好幾樣各色藥粉,其中有一種癢癢粉,隻要沾上皮膚,便會使對方渾身瘙癢,難受至極。
阮明姿摸著那香囊,心情便好了起來,她低聲囑咐小廿道:“他若想看就看,就當被條狗看了,隨他去……你莫要動手。封彩箐那人心高氣傲的,她不惜忤逆封夫人也要把寶押在那屈遠南身上,說不得封彩箐從哪裏聽來了,那屈遠南,或是他背後的屈家,還有旁的造化。”
“可……”小廿猶豫了下,還是帶著幾分迷惑道:“再有旁的造化,難道能越過我們殿下去?”
小廿相信,她們殿下方才若是在場,說不定已經當場把屈遠南的眼珠子給摳下來了。
阮明姿有些無奈的扶額:“就是因為你們殿下身份太高了。”
她不欲同小廿細說,隻再三囑咐,在那屈遠南有明確的行動前,就當他是條狗。
小廿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下來。
……
而此時此刻的暖閣裏,封夫人這會兒手上端著一碗茶,用杯蓋輕輕的捋了下茶水表麵,慢條斯理的直接問廉氏:“封彩箐這事,你們打算怎麽辦?”
廉氏一臉詫異的模樣:“瞧封夫人這話說的。這事我家遠南不過是熱心出手幫了個人,怎麽還問我們怎麽辦?”
封夫人見廉氏故意在那裝蒜,她冷笑一聲。
她這會兒已經下定了決心,打算讓封彩箐來個“意外”或者“失足”,倒也不是很在意廉氏的答案。
但做戲做全套,她不想讓裏頭屏風後坐著的封彩箐起了疑心。
她故意拔高了聲音,好讓屏風後的封彩箐聽個真切:“你兒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跟封彩箐有了肌膚之親!你們若是就此不認,也好,到時候我們也隻好在朝堂上辯一辯了!”
廉氏微微皺了皺眉。
屈遠南倒是渾不在意:“封夫人也不必為此動了肝火。我負責就是了。”
屏風後傳來封彩箐難掩激動的聲音:“屈公子!”
她方才聽著阮明姿那小賤人勾搭屈遠南,氣得她差點衝出來跟那小賤人拚了!
還好屈公子是個有眼光的,沒有被阮明姿那小賤人的外表迷惑!
他還是願意對她負責的!
封彩箐激動極了,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成為世子夫人的美好前景。
封夫人冷冷笑了下,沒有戳破,任由封彩箐誤會。
要知道,納妾,也算對她負責了!
廉氏見兒子這般說了,再加上她心裏惦記著旁的事,也就沒說什麽,這事就是算這麽定了。
廉氏丟下一句“明日我便使人上門細細商議”,帶著屈遠南離開了。
南安侯夫人歎了口氣,沒說什麽。
若是正兒八經的嫁娶,哪是簡單一句“使人上門細細商議”就能蓋過去的。
封夫人垂下眼,眼中寒光凜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