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嬤嬤,便是先前苗氏的心腹,替苗氏母女倆,擔了菩法寺那事不少鍋。
那事,阮明姿算全然的受害者。
這乍一聽,好似是一個懷恨在心然後伺機報複的事,但仔細一想,這根本就沒有道理。
因著受害者,沒有遇害,所以怪上了受害者?
桓白瑜根本就不信這事是什麽外院管事做下的。
阮明姿想了想:“那外院管事何在?爺爺奶奶,我能問他幾句話嗎?”
老平陽侯神色凝重,將屋子裏的下人悉數屏退,隻留下立夏來照顧平陽侯老夫人,他這才緩緩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了。等侍衛查過去的時候,那個外院管家,卻已然早就用一條白綾,在他的屋子裏,懸梁自盡了。”
桓白瑜皺了皺眉頭:“這意思是,死無對證了?”
老平陽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遞給桓白瑜:“這是那外院管事,死之前留在身邊的遺書……已經找人驗過屍了,死亡時間大概在清晨,估摸著明姿剛出門不久,這人就已經上吊了。”
桓白瑜接過那封信,紙很粗糙,像是拿炭灰在紙上寫的,字非常潦草。
上頭把他對馬匹動了手腳的事交代了一番,又寫了自知此事一發,他斷無活路,索性提前自我了斷了,還免得受皮肉之苦。
桓白瑜麵無表情的看完這封信,神色有些冷淡,把這信又還給了老平陽侯,不置可否:“字跡驗過了嗎?”
老平陽侯略一點頭:“驗過了,確實是那外院管事的。”
事情到了這,人證物證,甚至這個外院管事死前的遺書,都能證明這事的犯人便是這個外院管事。
然而,無論是平陽侯老兩口,亦或是桓白瑜阮明姿,他們心下都有數,這事,這個外院管事,背後應該還有主謀。
至於主謀是誰……
其實他們彼此心裏都有數。
能在平陽侯府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做出這等事的,還能有誰?
隻是現在證據全無,唯一的人證也“畏罪自盡”,他們心裏哪怕清楚,也無法讓那背後主謀之人認罪。
桓白瑜冷冷道:“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他看向平陽侯老兩口,開門見山的直白道:“侯爺,老夫人,我知道舒安楠與苗氏是你們至親,但我不會因此就對他們網開一麵。待我查到了證據,到時候還望侯爺與老夫人,莫怪我無情。”
平陽侯老夫人神色淡淡的:“殿下隻管放手去做。殿下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著殿下。我同侯爺,早就決定,不會讓舒安楠承爵了。待我們百年之後,這爵位便由朝廷收回便是——”
這事,先前平陽侯老夫人就同她提過,她倒也沒有吃驚。
她知道,是舒安楠一次又一次的讓平陽侯老夫人對他失望透頂。
這都是他自找的。
桓白瑜聽了倒也沒有很吃驚,隻略一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四人又交談了許久,直到外頭天色徹底黑下來,平陽侯老兩口便又留了桓白瑜用了晚飯。
琳琅院燈火輝煌。
而平陽侯府的正院,卻沒有半點動靜。下人們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