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話,讓廳堂裏的人都為之嘩然。
平陽侯老夫人緊緊攥著椅子扶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沒錯,這鐲子,正是三十多年前,侯爺特特尋了工匠,將平安經紋刻其上,送給康安的滿月禮!”
苗氏臉色一青。
茅若雯跟舒詣修,皆是變了神色。
就算是酒意尚在的舒安楠,這會兒也迷迷糊糊的察覺出不對來。
他舌頭都大了——倒也不全是酒意,更多是驚的:“康康康康康安?!”
平陽侯老夫人神色淡淡的看了舒安楠一眼。
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可知當年我為何在族中那麽多人裏,選了你過繼?”
舒安楠不知道平陽侯老夫人突然來這麽一句是個什麽意思,他這會兒被驚的是徹底沒了酒意,隻是舌頭還有些不利索:“不不不不知……”
平陽侯老夫人垂下眼眸,神色淡淡的:“因為你名字裏,也有個安字。”
舒安楠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就因為這?
就這?
平陽侯老夫人又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才對那侍衛道:“你繼續說。”
那侍衛朝平陽侯老夫人拱了拱手:“是,老夫人。”
侍衛繼續道:“……在下一路追查,最後查到這對夫妻身上,這對夫妻是除了趙氏婦人,離這銀鐲子淵源較近的。所以,便將這對夫妻請到了京城。”
侍衛問那對夫妻:“當著我們侯爺老夫人的麵,兩位,我再問你們一遍。這銀鐲子,確實是當年趙氏婦人送給你兒的節禮?”
那對夫妻自打進了京就有些暈暈乎乎的,這會兒又當著這麽多大人物的麵……
兩人隻覺得局促極了,手跟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合適。
若非侍衛許諾,隻要他們進京作證,便給他們一百兩銀子,他們是說什麽都不會來的!
最後還是這對夫妻中的婦人,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了口:“沒,沒錯。那個趙氏婦人,是,是俺男人的小姑。俺記得那鐲子,給俺們的時候,都,都變黑了!俺廢了好大力氣打磨,記著呢!……俺,俺還跟我男人私底下罵過,說他這姑姑,若是這鐲子不黑成這樣,怕也舍不得拿出來送給俺們家娃……這上頭刻著平安經的地方,反麵有一處被俺家娃踩過一腳,陷下去了,修複的匠人也說不大好修複。你們可以看看……”
平陽侯老夫人早就細細看過那鐲子了,這會兒頷首道:“確實如她所說。”
侍衛拱了拱手:“所以,能證明康安少爺的銀鐲子,確實是從趙氏婆子手裏流出來的。”
三十多年前,趙婆子撿了一個男嬰,得了原本舒康安身上的銀鐲子。
——這足夠說明,趙婆子在河裏撿到的那男嬰,就是大難不死的舒康安!
當年的男嬰,現在雖然早已經去世,但他卻留下了兩個孩子,便是阮明姿,阮明妍!
換言之,阮明姿阮明妍,確實是平陽侯老兩口的親孫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