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裏再無旁人說話,哪怕就連太子,也不知是出於什麽目的,沒有再開口吸引永安帝的注意力。
太子妃就像是一個演著獨角戲的醜角。
阮明姿冷眼看著太子妃表演。
一直沒有出聲的桓白瑜,突然冷漠的開了口:“既是如此,想來東宮在徹查之前,已然不安全,臣還請陛下,將安寧郡主接入宮中教養。”
永安帝看了桓白瑜一會兒,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朕也有此意。”
太子桓毓昭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麽。
但他最終隻是拱拳道:“父皇疼愛安寧,是安寧的福分。父皇放心,兒臣回東宮後,一定會徹查,嚴查!絕不姑息!”
永安帝冷冷的看著他的長子。
半晌,他淡淡道:“好,太子,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桓毓昭渾身微微一僵,但他沒有抬頭直視永安帝的眼,語氣極為恭敬的應了一聲:“兒臣遵命!”
……
阮明姿出了中帳,桓白瑜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了阮明姿身上,生怕她被微帶涼意的秋風吹壞了身子。
席天地隨後出來,看到這對在前麵又秀恩愛的小兩口,隻覺得有些牙酸,嘖了一聲。
阮明姿聽到動靜,回頭朝席天地笑了下。
三人都沒說什麽,但默契使然,三人一道回了豐親王府的營帳。
一進營帳,阮明姿便道:“席大夫放心,這附近絕對安全。”
席天地臉色便一變,開始罵:“太子那兩口子心肝腎都黑成球的玩意!我真是看一次惡心一次!”
阮明姿倚在營帳中鋪了墊子的椅子裏,桓白瑜往她手上塞了一杯熱茶,她端著熱乎乎的茶,反倒是勸起席天地來:“席叔叔,跟不是人的東西,較什麽勁啊。”
席天地品了品,覺得阮明姿罵的更狠一些。
心裏多少也舒坦了些。
他冷哼一聲,也坐到了椅子裏,倒是沒敢讓桓白瑜給他倒茶,自己提壺倒了一杯,仍有些忿忿。
席天地突然壓低了聲音,似是有點焦躁:“大興,要是落到這種人手裏……”
別的不說,他敢打包票,到時候頭一個死的,肯定是豐親王這兩口子。
若是單單死這兩口子也就算了……但他看太子那狠毒到自己女兒都可以當成陷害他人的活祭品,這樣的人,若是登上那至高之位,又怎會心懷蒼生,為天下百姓謀福祉呢!
席天地想到日後,就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阮明姿跟桓白瑜卻不接話。
兩人一個在那坐著悠悠然喝茶,另一個在那坐著麵色冷淡跟個雕像一樣。
然而看著這倆人完全不慌的模樣,席天地突然心裏頭就穩了幾分。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上啊!
他一個山野大夫,平時行行醫,看看病,也就這樣了!
“行了,你倆經了這遭事,早點休息把。”席天地想開了,放下茶杯,拍拍屁股直接瀟灑走人了。
倒是他走的時候,掀開營帳,看了下外麵的天色,“嘖”了一聲:“呦,這是要變天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