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依舊是歌舞升平,一片靡靡。
罕少有人知道,邊境,又要打仗了。
桓白瑜開始被頻繁宣召入宮,商議的全是關於西南跟西域聯手在邊境作亂的事。
阮明姿開始給桓白瑜收拾行囊。
她所料沒錯,在幾日後,永安帝就給桓白瑜下了一道密旨,讓他領一隊前鋒軍隊前去邊境。
一是為了探查,二也是為著支援。
這是自打阮明姿成親以來,桓白瑜第二次出遠門。
這次跟先前去營救作死的太子那次還不太一樣。
上次怎麽說,也隻是在大興境內。
對方除非是打算旗幟鮮明的造反,不然也不敢把一太子一親王都給動了。
這次不一樣了。
這次對方是真的打算造反。
屠村,代表著這事,不會再有回旋的餘地。
眼下這個消息,也就是還沒在京城擴散開罷了,但這也是遲早的事。
大興若是麵對對方屠村這樣的挑釁,還無動於衷,那對於永安帝的民望,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永安帝作為一代明君,也不會容忍屠村這樣的事。
桓白瑜臨出發的前一夜,幾乎是把阮明姿翻來覆去折騰的快散了架。
雖說如此,但阮明姿依舊是前所未有的熱情,像藤蔓一樣纏著桓白瑜。
桓白瑜明白她心裏不曾說出口的擔憂。
臨至黎明,桓白瑜緊緊抱著阮明姿,在昏昏欲睡的她耳畔輕聲說道:“等我回來。”
桓白瑜走的時候,阮明姿盡管累得渾身都在發軟,但她卻像是心有所感,依舊是睜開了眼。
她不想表現得太戀戀不舍,不然就像是在給自己立一個最後一眼的flag。
阮明姿歎了口氣。
看向離著床榻不遠處的小幾上,那個白瓷碗。
碗裏的藥汁已經幹了。
這是昨晚,桓白瑜喝的可以防止她受孕的藥。
他們成親前就商量好了,暫時先不要孩子。桓白瑜舍不得阮明姿喝些苦苦的藥去避孕,他自打成親起,就找席天地要了男人服用的避孕藥。
阮明姿從白瓷碗上收回了視線,閉上了眼。
心裏默默念道,他一定會平安無事回來的。
今年的冬天來的比以往要晚一些,第一場冬雪下起來的時候,阮明姿收到了家書。
家書是桓白瑜平日的風格,簡潔有力,沒有半句贅言。
“你可安好?”
墨跡力透紙背。
阮明姿是又好氣,又覺得有些暖。
她知道,桓白瑜惦念著的,大概就隻有她的安危了。
可你倒是多少寫一下戰場上的情況啊?
阮明姿嘀嘀咕咕的,一邊吩咐立夏磨墨,一邊趴在書桌上想著給桓白瑜回些什麽。
筆鋒在磨好的墨汁裏微微一凝,阮明姿在生著地龍的書房裏,認認真真的給桓白瑜寫著回信。
京中的情況還可以,八皇子近來有兩件差事辦的不錯,太子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對了,平陽侯府那兒有個叫翟笠仲的小子,偷偷的跑去前線投軍了,你若是碰見了,也不必多加關照,就確認他死沒死就行;若還活著,就讓他好生曆練,跟他說,他所求之事,老平陽侯會考慮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