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有什麽話，但說無妨。”二人都來了興致，看著水殘顏。
“九淺一深，七進七退。”水殘顏說完，將杯子再次沏上了茶。
老爺舉起杯子，沒有說話，久久握著杯子沉思，水殘顏便立在一邊，等待著。
許久，老爺才放下杯子，笑道：“陸師傅果真是沒誇錯人啊！可惜是個女子啊！九淺一深，七進七退。”
水殘顏微微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麽。
似乎看到了水殘顏的不適，陸師傅起身告辭：“既然老爺的結已經解開了，那我就告辭了。”
老爺點點頭，品了品茶，笑道：“這丫頭泡的茶，確實不錯。”
“下次我再帶這丫頭來，就是了。”
出了詩樓的門，水殘顏有些好奇，那個老爺究竟是什麽人？
陸師傅曾經是上書房的師傅，聽十四阿哥說，也是個剛正不阿不畏權勢的人，既然能讓他信服的，不會是常人，而且會讓水殘顏給他下跪。
他們討論的，也是那治國之道。
那個老爺，至少也是個親王級別的。再者，那般年歲。
眼前，又浮現了那雙凜冽的雙眼，那個酷似胤禛的眼神，
難道……他是……皇上？
被自己的思想一驚，也沒有問陸師傅。倒是陸師傅說道：“丫頭，今兒個倒是麻煩你了，以後有空再去陸師傅那裏。還是原來的江邊小築。”
水殘顏點頭。
“那個，丫頭，十四阿哥……”
“許久未見了。”水殘顏打斷陸師傅的話，微笑著得體回答。
陸師傅也看出了水殘顏語氣裏的隱瞞，也沒有多問。
水殘顏回到夢紅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紅色燈籠開始掛在了夢紅樓外麵，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依舊那般熱鬧，依舊那般繁華。
裏麵歌舞聲、歡笑聲、觥籌交錯聲，絡繹不絕。
水殘顏沒有理會這些熱鬧，直接上了樓。
屋內燈亮著。
推門進去，伴隨著門的打開，一陣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氣息傳來，些許的酒香，淡淡的氣味。
他？
忽然間，像是回到了那個夜裏，他的酒香留在了她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彌漫著，找不到逃離的痕跡，擴散不掉。
那般執迷的氣息，似乎縈繞在唇際。
原來，與他有關的一切，她都忘不掉。
哪怕隱藏在了夢裏，也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刻，回繞。
還是垂手而立，隻是，他站在了綠綺的前麵。
那藤蔓般的色彩。
“彈曲子給我聽吧？”他的聲音低沉著。
水殘顏掩了門，站在了綠綺前麵，手再次撫上綠綺的時候，卻忽然有一瞬間懼怕了。
她要彈奏什麽？她為何要彈奏？為……他彈奏嗎？
水殘顏的手僵在了那裏。
她多久，沒有碰過這把古琴了。
那個夢，又被封鎖了多久了？
水殘顏站在古琴前，思緒，似乎被它吸走了一般。
耳畔，忽然傳來他唇邊溫熱的氣息：“就那首曲子吧！顏兒，你可知道，多少次我來到這裏久久凝視著中這把綠綺，想象著你某天能夠再回來為我彈奏一曲。”
為你……再奏一曲？
一曲什麽？
離歌？還是……《鳳求凰》？
水殘顏將手放了下來，“你彈給我聽吧。”
胤禛沒有去彈，隻是緊緊抱住了水殘顏：“顏兒，對不起，可是，我給不了你一切。”
心，瞬即軟了下去。
這就夠了，真的，就夠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