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監趕緊替周文帝辯解,“娘娘此言差矣,當日聖上為人控製,很多事情都是李相國等人矯旨,為聖上實無幹係。”
“知道你是忠心的,”皇後笑笑,對劉大監道:“那就如此,你也不用跟聖上說,他既讓我回來,這個後宮的主我還能做得,不難為的話,麻煩大監帶著我等去瞧瞧?”
“老奴遵娘娘旨意!”劉大監倒是爽快答應了。
此時貴妃等人正在禦花園裏散步,遠遠瞧著一幫人往西頭走,免不得停下腳步張望了起來。
那張嬪笑道:“瞧見沒,皇後剛回宮,便開始到處巡視了。”
“喲,領著的可不是劉大監,”旁邊一個嬪妃也叫了起來,“如今宮裏真是換了氣象,聽說皇後娘娘可是聖上三顧茅廬才接回來的。”
貴妃在一旁一直沒說話,倒是跟著她的人長了些心眼。
又過了一會,一個小宮女走到貴妃耳朵悄聲說了一句,貴妃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冷宮的守門太監瞧見劉大監陪著皇後等人過來,趕緊上前見禮。
劉大監問他,“賢妃這幾日還好?”
“好、好,”守門太監遲疑地道。
“可是出了什麽事?”皇後瞧出些不對。
“其實從賢妃剛被關進來,就一直大吵大鬧不消停,叫著喊冤,說自己是被李高才所逼,”守門太監稟道:“後來便有宮人過來教訓賢妃,臉都打腫了,她這才沒再鬧。”
齊王一下撲到林與歡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聖上做得太過了,”皇後歎道。
“娘娘,老奴一直在聖上身邊,”劉大監決定替周文帝講兩句好話,“並未聽聖上下旨要對付賢妃。”
“算了,必是她以前得罪過的人。”皇後在宮中多年,這種踩高就低的事,不僅看得多了,而且自己也曾吃過這樣的虧。
賢妃的屋外,窗上被貼了封條,門也上了鎖,等看管賢妃的宮人在劉大監示意下打開門,一股陰潮騷臭之氣旋即衝了出來,林與歡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裏麵昏暗非常,齊王忙叫了一聲,“母妃,我是阿升,來看您了!”
過了好一會,等眾人適應了屋中光線,便都將目光投到一張破榻上躲著的一個女人身上,她也不知道有沒聽到劉升說話,隻在那閉目養神。
林與歡湊近打量了她幾眼,倒有些佩服這位賢妃是個人物,時至今日,居然也是發絲不亂,衣袖整齊,即便頭上身上已有多日未清洗的臭味。
皇後拉著有些想瑟縮的齊王走向賢妃,這時有宮人從外頭搬了幾椅子進來,又趕緊將窗戶上的封條撕了,讓陽光透進屋來。
皇後摟著齊王坐在賢妃身前,道:“賢妃,我帶阿升來瞧瞧你。”
賢妃眼睛都懶得睜,回道:“多謝皇後娘娘,沒想到您還能惦記著我這手下敗將。”
齊王這時跪到賢妃榻前,道:“娘,我早想來看您,今日母後回宮,我才得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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