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李母擺擺手,示意她沒事,“這天好像要變了,所以這兩天一直腰疼,沒事。”
“就不請醫生過來看看?”
“看過了,這都是老根,根治不了,隻能用藥敷著。”
李臆忙道:“藥在哪裏,我去找。”
回頭看看王嬸還在廚房裏忙,李母點點頭:“在我和你爸的房間裏,床頭櫃的那個抽屜,一打開就能看到。”
“您等著。”李臆鬆了手,立刻往樓上去。
他在房間裏找到了李母說的藥之後,返身要下樓,經過書房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些他不該聽到的。
書房的門半掩著,李臆並沒有偷聽之意,人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了他書房裏‘哐當’一響,嚇了他一跳,想著父親這麽久沒有下去,該不會出了什麽事,便立即朝動靜處走了過去。
剛邁步一步,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老傅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怎麽能讓蕭瑟山的女兒嫁給了你的兒子呢?”
是父親的聲音。
李臆心裏又驚又訝,一時進退艱難,定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父坐在書桌前,剛才聽了傅經國的訴說,一時有些激動,將手邊的一盞茶給不小心掃了下去,他哪有心思去管這些小事。
“老傅,你老實告訴我,蕭瑟山是不是就快要清醒過來了?”李父一字一句對著電話問,兒子剛才的話引起他的思量,兩年前,傅子珩娶了那個人的女兒,他是有所耳聞的,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原本事情已經一切都塵埃落定,沒有後患了,哪裏知道又會冒出這樣一檔子事出來。
傅經國重重歎了口氣:“是。”
李父沉默了下來。
傅經國剛從蕭晚的樓上下來,現在正坐在車裏,然後就接到了這個電話。
在樓上傅子珩為了阻止他把真相說出來,不惜騙他說李臆的父親給他打過電話,他當時也是有些糊塗,沒有想那麽多,如果李臆的父親要找他,何須給傅子珩打電話?
“老李,事已至此,我們就聽天由命吧。”
見電話那頭良久沒有聲音,傅經國緩緩開口道:“當年是我們不對,害的瑟山在病床上一臥兩年,還差點丟了性命,如今他醒過來了也好,我心裏的負擔……”
“老傅!”
傅經國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父重重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微沉:“蕭瑟山如果醒了,你我都難逃一劫,你想過後果嗎?想……年紀一大把了,不能和家人安度晚年,而去做牢嗎?”
門外站著偷聽的李臆,身體狠狠一顫。
他聽到了什麽?他都聽到他父親說了一些什麽?不,他肯定是聽錯了,這一切都是幻聽!那個老實寡言的父親怎麽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能!
傅經國聽了之後迅速沉默下來,車內氣氛似乎都要開始凝固,他能聽到自己的跳聲。
“蕭瑟山已經沉睡兩年,如今何必要清醒過來!”李父的聲音從書房裏傳出來,像一把巨大的榔頭,敲擊在李臆心頭,他狠狠一顫,腿腳發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