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中也明白的如同一麵鏡子,此時這段婚姻隻是暫時維持,若是等蘇老爺子死了,那麽便再沒人能限製他。
所以說離婚是一件時時刻刻可以提出來的事,她不怕離婚,隻是舍不得離開景軒。
若蘇正梟不開口提離婚,她自更不會提,一旦提起,便是她自己主動放棄了景軒。
到了如今,他終於開了口,她也不得不麵對,終歸還是走到了盡頭。
唐筱然一向心軟,她喜歡狗,卻從未養過狗,因為她知曉不僅是人,狗也會有生老病死。
她怕,怕自己的感情投入太深,等到狗不能再陪她,死去那時,她會痛苦難過很長一段時間。
對狗已經至此,更何況人?
從結婚時的那一刻,她對景軒既是疼愛到極致,無形之中,卻也夾雜著一抹淡淡的疏離。
因為她知道,她和景軒,也總會有分離的那一刻。
但是,景軒不比別的孩子,他既沒有爺爺奶奶的疼愛,亦沒有爸爸的疼愛,他也隻有她。
對於他,她將自己全部的寵愛都付諸進去,要將他缺少的那些都彌補上,可也不得不疏離,那是一種怎樣的矛盾?
夜色越來越深沉,映照的唐筱然臉也跟著黑了。
麵對著窗戶玻璃,她張著嘴對自己無聲道,唐筱然,好了,這麽久,你也累了……
她愛他一場,將女人最美麗的年華都給了他,到頭她什麽都沒有得到,換來的隻有一身傷……
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愛情最終都能落得一個明媚的結果,隻不過,她正好在其中罷了。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蘇宅。
眼眸中的猩紅在淡淡散去,蘇正梟的情緒漸漸恢複正常,隨即襲來的是難以言喻的頭疼,似是要撕裂。
他坐在長椅上,兩手落在頭頂,粗喘的呼吸著。
顧若善緩緩地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著,柔聲問道;“要不要喝一些水?”
“滾!”蘇正梟粗噶了嗓音,如同是怒吼中的雄師。
顧若善沒有再敢言語,緊繃著身子,離開。
暴怒的猩紅和某種力量的控製在散去,蘇正梟的情緒慢慢平定下來,目光落在地上摔碎的玻璃。
這是左晴柔唯一送給他的,也正是他最珍貴的,最寶貝的。
她將那玻璃摔碎,出口重傷左晴柔的那些話,讓他深深地怨恨她……
但他心底那陣偏執瘋狂的情緒湧現出來時,什麽都無法阻止。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裏,那麽便這樣繼續下去吧,按照之前所說的那般,離婚吧。
他不愛她,對她反而還有些恨,如今解脫,沒有再返回原地的必要。
等到纏繞在頭頂的那陣疼痛漸漸散開,他起身,走出那間房,顧若善還在客廳坐著。
蘇正梟沒有看她,直接讓司機送她離開,他向樓下的房間走去,倒也將左晴柔的生辰給忘了。
一同忘記的還有放在那間房的鮮花和蛋糕。
他沒有睡意,想到了唐筱然離開時的背影,腳下步子虛浮,還有輕輕的晃動,似是站立不穩。
緊接著,煩躁的情緒就湧現上來,越來越煩躁,他緊皺著眉,去了浴室,沒有再理會。
第二天清晨。
景軒去學校,唐筱然整理著自己的東西,衣服還有一些小玩意,旁邊放著行李箱。
王律師過來了,她坐過去,王律師讓她看一眼,然後簽字,能給她的財產有這間公寓,還有一棟別墅,另外還有五百萬支票,問她還有什麽意見。
她說有一點意見,離婚協議上她會簽字,但這間公寓別墅,還有五百萬支票,她要全部都留給景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