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有發瘋,相反,他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清醒與明白,隻不過他的性子一向偏執慣了,用的方法也是異常極端。
這就是他一向做事的風格,極端,偏執,瘋狂。
唐筱然握著刀子沒有動,可他卻握著她的手,一寸寸的朝著胸口送,漸漸逼近。
她的手在發顫,可他眼神堅毅,根本不曾有絲毫動搖,仿佛刀子即將插入的不是他的胸口。
“夠了!你以為一刀這樣插進來就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活著還好說,那要是你死了?你才為了救我身負重傷,如今又死在我手上,你是故意想要我愧疚一輩子,還是想要我進監獄?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不是你說的,而是這麽長時間,心死了,怎麽可能還會再在一起?”
唐筱然看著他,緩緩的,一字一句道;“已經到如今這般地步,你還要再逼迫我嗎?還有意思嗎?”
握著刀尖的手在輕輕地顫動,蘇正梟原本握住刀柄的手一點一點,漸漸,緩緩地滑落,他的臉色很是蒼白。
隨後,唐筱然轉身,她繼續在病房中忙碌著,收拾著。
半晌後,蘇正梟沙啞猶如粗糲般沙子的聲音響起;“今天晚上你不用待在這裏了,回去吧。”
唐筱然一怔愣,放下手中的水果盤。
“如果隻是出於愧疚強行停留在這裏,那麽不必了,我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你走吧。”
她看了他兩眼,點頭,輕應一聲,垂下眼簾,然後走出病房,帶上病房的門。
病房中徹底的安靜下來,蘇正梟坐在那裏,麵對著黑沉的夜色,似是想到什麽,給劉叔打了電話,讓他送唐筱然回家。
氣氛沉悶緊繃,他的傷口在隱隱作疼,就連胸腔哪裏也都跟著在泛疼,渾身上下都是。
他有些承受不住,順手摸了摸,從旁邊抽出根煙,含在口中,吞雲吐霧,可澀的胸口都在陣陣發疼也不停止。
而另外一旁。
唐筱然回到家中時,劉耕宏在房間外等候,手中提著東西;“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訂婚時要穿的衣服我給你帶過來了,你試試看合不合身,號碼是我自己選擇的。”劉耕宏道。
“那進來吧。”唐筱然將房間的門打開,嘴角揚起笑,沒有想到他真的這麽體貼周到,其實他真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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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承推開病房門走進來時,濃烈的煙氣讓他嗆鼻的皺起眉頭,踏進去,便看到他正對著窗戶在抽煙。
頎長的身軀一彎,他直接將煙給掐斷;“不想要命了?”
“來了。”蘇正梟又是輕咳了幾聲,別說,還真是挺疼的,細細密密的。
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霍景承徑自倒了杯溫水;“你和她怎麽樣了?”
他認為,他那天對她說的那番話,她總該是會聽進去一些的,理所當然的認為狀況在好轉。
“你還真是不來就不來,一來就專往傷口戳,她三天後要訂婚了,和劉耕宏……”蘇正梟喉結滾動,緩緩道。
霍景承端著水杯的手一頓;“你確定沒有聽錯?”
“我聽了兩三遍,你說我有沒有聽清楚?”蘇正梟聲音暗沉,聽起來很沒有氣力。
“那麽應該就是事實,在你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曾找過她……”淡抿了幾口水,霍景承開口道;“我對她說了許多關於你的事,還告訴了她你為救她的過程,該說的,能說的,我說的不在少數,卻沒想她依然不會回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