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衝進家門的第一時間就是打開洗手間的水龍頭,用冷水對著自己從頭上一個猛澆下來。
在冰涼的水衝下來時她渾身的衣衫濕透,大口喘氣的同時,她看著鏡子裏麵那披頭散發形同水鬼的自己。
水龍頭就對著她的臉,她的視線被水衝得模糊,眼睛的視線瞬間隻剩下了一片水霧。
冰冷的水從頭到腳,她呆在了鏡子麵前,一時間抹淨了的眼睛裏既然有些呆滯,為什麽會這麽生氣,為什麽會這麽難受,又為什麽會這麽決絕?
因為你心裏在乎。
如果你不在乎,這五年你會自願頂著那個未婚妻的頭銜?
如果你不在乎,你可以在這五年之中的任何一次家宴上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態度。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陽灑脫的個性豈會在郎思怡的不斷挑釁中而選擇了容忍。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陽本就是個自由之身,何需要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甄暖陽,你就是在作踐自己!
一隻手抹掉了臉上的水珠子,甄暖陽仰頭,嘴裏也被灌了兩口涼水,她伸手取了掛在門背後麵的浴巾,把自己給裹了進去,連裏麵的濕衣服都沒脫,自己從冰箱裏麵搬了幾瓶啤酒過去坐在了陽台上,腳不小心碰到了擺在那邊的燒烤架。
她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抬起一腳踢得老遠。
燒烤架被踢翻,撞擊到陽台上的牆壁上一陣乒乒乓乓的響。
她就這麽渾身濕漉漉的卻又格外滑稽的裹著一條大浴/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她蜷著雙腿席地而坐,‘啪’的一聲直接拉開了一瓶啤酒罐子的拉環。
房間裏亮著兩盞小燈,隱隱見得陽台上那個隨意而坐仰頭往嘴裏灌酒的身影。
而郎家的三樓臥室,郎姑姑手裏提著一瓶好酒,摒開了三樓上的傭人,走到連門都不敲徑直朝裏麵走,邊走邊說著,“老二,來,你陪姑姑喝幾杯,老二,你個臭小子,兩個月前我孫女百日宴你連個影子都不見,趕緊給我出來陪酒先!”
郎姑姑說話豪爽,不過踢踢踏踏了一路說了這麽久都沒聽到回應,她第一反應是朝室內的那個大得離奇的遊泳池看去,專挑四角的死角處,那小子從小就有個壞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藏水裏,專藏別人看不到的死角。
郎姑姑想要從水裏將郎家二少爺給揪出來,不過繞著遊泳池跑了一圈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也沒見到個人影。
郎姑姑把手裏的洋酒往泳池邊緣一放,勾起唇角時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古怪。
“臭小子,總算是知道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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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喝得迷迷糊糊,頭靠在牆角一不留神一歪,額頭就磕在了有棱有角的邊緣,盡管酒意襲來疼痛感麻木了些,但還是把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隨即她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幻聽?
不可能!
甄暖陽幾乎用上了自己此時最好的反應力從地上扶著牆給爬了起來,一轉身就看到密碼門自動開了,她瞪大了眼睛,瞬間清醒,不是有賊。
她家的房門隻設置了兩個人的指紋。
甄暖陽低咒一聲,都不知道在自己已經半醉的情況之下是如何能光著腳丫子跑得這麽快,幾乎是在那密碼門徹底劃開的一霎那。
甄暖陽奔至,伸手一拉!
嘩啦一聲,最裏麵的那一層內部保險拉門被她大力一扯。
扣上,上鎖,一氣嗬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